但就是因為相信了平田真三的話,才讓蕭炎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伸出手來想要給小鬼子把把脈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可在小鬼子的咆哮聲中,蕭炎還是放下了他那幾乎被李昔弘踩成了肉泥的左手,都成這樣了還把個屁的脈啊。
無奈之下他隻有把手伸向了平田真三的頸部大動脈,雖說靠這個位置來診脈效果肯定是不好的,但他又沒想過真要給這小鬼子治病。
瞧得出原因那固然是最好的,但是要瞧不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雖然要考慮到他的醫術,也畢竟是要考慮曆史的行程的。
不看不打緊,一看下一跳。
原來這小鬼子並不是神經寸斷,而應該是中毒了。而且用的是很高明的毒,蕭炎都不太知道這種毒,這和他見過的用過的任何一種都不相同。
能損傷人類神經的毒素很多,就算是正規軍當中也有使用的。
比如最具代表性的四個神經性毒劑是塔崩(tabun)、沙林)sarin)、梭曼(soman)和艾維科斯(VX)。
它們都能做到破壞神經係統,但這個小鬼子中的明顯不像是這幾種。
蕭炎是用毒的行家,他知道也明白,要是用這些化學毒劑的話,從計量控製是可以達到掌握毒發時間的,但絕對做不到這種受傷之後就立馬見效的。
現在倒的確是可以把唐小蕊的可能排除了,一則沒有外傷,沒有任何明顯的經絡穿透痕跡,二則任何毒藥和得病同理,都是有一個時間的,什麼見血封喉沾之就毒發的藥,即便是能致死,也沒有破壞神經係統的作用。
從小鬼子的症狀來看,隻有雷公藤和鉤吻兩種毒草的混合物,才能達到這種效果,但是施毒的人到底是誰,在蕭炎的心中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問號。
但他終究是個懶人,不是李昔弘這種好奇心和求知欲強烈的業餘科學家,於是決定不管了,反正這裏麵再多的彎彎道道或者說是陰謀陽謀的,都和自己現在的任務無關。
他的手裏煙快要抽完了,連忙又拿出來一根來續上,又朝平田真三抖了抖煙盒,“要不要來一根兒?”
平田真三這個感動啊,連忙點頭道:“要,要的!”
“真要啊?!”蕭炎把煙盒放到了小鬼子鼻子麵前過了一轉,在平田真三疑惑的眼光之中又收回了兜裏,“一百萬美金一根,你要不要?我這個人比較傳統。隻收現金,不要支票或者其他什麼的。”
你小子特麼的就是在逗我玩兒呢,我這模樣從哪裏給你拿現金?
“我是很有誠意的跟你做這筆買賣的,但是你說要買又沒錢,我覺得是你耍了我。你侮辱了我,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那麼還是那句話吧,抽筋還是剝皮?”蕭炎玩味的看著這小鬼子,今天一直都被廢墟這些真正的高手們打擊,現在就指著他找樂子了。
平田真三的感動表情還掛在臉上,他現在的神經越來越麻痹,麵部表情的轉換已經不太靈活了。
看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平田真三好不容易把表情變成一副麵如死灰的死人臉之後繼續想著。
他原本以為這小夥子是個愣頭青,自己可以在利誘之下讓他倒戈,幫自己一把,那麼就自己就還可以絕境逢生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