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周清嵐本人,即便是站在任何地方,都是如同九天仙女謫入凡間,與這凡塵俗世格格不入。
周清嵐的陵墓一直都是由胡琴在照料,每月都會過來打掃兩次,周圍也沒有雜草。
李昔弘把祭奠用的東西都拿出來鋪放好,伸手輕撫著墓碑,看著那刻著“亡妻周清嵐”的字樣,眼角有些濕潤了。
“清嵐,我來看你了。”
真正深情,並不需要你儂我儂的堆砌多少華麗的辭藻或者詩詞,隻是簡單的幾個字,就已經吐盡了衷腸。
李昔弘把酒壇子打開,灑了半壇在地上,又坐在墓旁的大理石欄杆上,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仰頭喝下了一大口。
“清嵐,我陪你同飲!”李昔弘說著,又灌了一大口下去。
李昔弘許久沒喝過酒了,被這酒嗆得咳嗽了許久才停了下來,他嗬嗬的笑著,“清嵐,我知道這樣海飲不好,可我今天就想和你大醉一場。”
李昔弘說著,連身後來人了都沒有注意。
他手中的酒壇子被身後的人提了過去,回過頭看去,是一個外國男人。
又一個熟悉的麵孔。
“你這算不算是說話不算話的食言而肥,李?”提走酒壇子的男人一口流利的漢語,笑嗬嗬的說著。
外國男人輕輕一躍就從李昔弘的頭上飛掠而過,坐到了他的對麵。
這男人這大熱天的依舊穿著長袖的白襯衣和得體的西褲,他身高有一米八左右,中等身材,長著鷹鉤鼻和深陷的褐色眼睛,半長的黑發自然地卷著。
他嗅樂嗅手中的酒壇子,臉上微笑著,“我也懶得去找你,年年都來這兒守株待兔,你倒是跟失蹤了一般讓我等了這麼幾年。”
李昔弘抬眼看著這個白衣男人,他姓甚名誰都記不得了,隻是知道那個女人的手下,是正式授過勳的騎士,曾經對周清嵐立過神聖誓言。
對於騎士那些清規戒律就已經很讓人難懂了,比如永不娶妻,放棄所有繼承權等等。
至於這個神聖誓言,包括李昔弘都很難理解,那是一種沒有合同或者其他東西約束就幾乎等於賣身契的東西,帶著強烈的歐洲中世紀宗教信仰。
與其說這種無法理解的東西,倒不如說這男人是仰慕周清嵐而已。
李昔弘並不反感這種人,也不會因為這個吃飛醋,這種人要一個個算的話,他都能被醋淹死。
他知道自己在周清嵐心中占據著最重要的位置,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
“我就知道李你肯定忘記我的名字了。”白衣男人把酒壇子放在地上站起身來。右手齊胸一擺,身體微歉,一個標準的騎士禮,“Archer·well。”
李昔弘想了下,總算把阿奇爾·威爾的名字和他本人關聯上,“說來慚愧,這幾年也有勞你了。”
威爾從李昔弘拿來的袋子裏找了找,沒找到杯子,又坐回欄杆上抱著那酒壇子道,“我隻是在履行我的神聖誓言而已,從起誓日起到我靈魂終了之日,我都會一直守護著李夫人。對了,聽說你最近又惹上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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