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昔弘可沒打算跟他們這群不三不四的人耽擱時間,他可是正經的良好市民,都能給自己立牌坊發錦旗,走到哪貞節牌坊跟到哪的那種。
其實最關鍵是現在他剛聽說有暗夜的人已經摻和進來,而他還沒弄清楚事情原因,自然是可不能跟著候老大的人去人少的地方。
要是到時候暗夜、神域加上這群地痞們來個三麵夾攻的偷襲,他自己能否在沒有唐小蕊助攻的情況下全身而退都是問題,更別說保護這兩個比他自己性命還要重要的小女孩兒了。
於是李昔弘朝旁邊走了兩步,那裏有一張營業員們談單用的玻璃桌子,抽出個椅子坐了下來,示意兩個小女孩兒坐到他的兩側,才跟超哥說道,“不必麻煩了,我覺得這裏挺好的,解決完你們的事情,等下我還要買手機。”
“好,那就聽李先生的。”超哥打蛇順杆走,像是不敢得罪了李昔弘,對著身後正要散去的幾個光頭又喝道,“給我清場!”
幾個光頭答了聲好,三下五除二,連著營業廳裏的工作人員和幾個還留下來看熱鬧的顧客,都給趕了出去,站在大門口擋住他們。
偌大的賣場裏就隻剩下幾個人,顯得格外的空曠。
“坐吧。”李昔弘雖然站起來都沒超哥高,卻是一副居高臨下的神色,指了指他對麵的椅子。
超哥滿臉堆笑的在李昔弘對麵坐下了,試探的問著,“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得罪了李先生了?”
“他是你的手下麼?”李昔弘指著地上已經醒過來但還沒緩過神來,像是一條死狗般賴在地上的皮褲男反問道。
超哥腦袋搖得跟磕了藥一樣,甩得眼冒金星了才停下,生怕跟皮褲男扯上半點兒連帶關係,“他隻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前些年在市井裏瞎混,沒少挨打,最近他走了狗屎運,不知道從哪裏傍到個大款姐夫,就花了不少錢,削尖了腦袋想往我們這個圈子裏鑽。”
“你的意思是你和他沒關係?那他怎麼張口閉口都提到你?”
李昔弘不解,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花錢買官職他還能理解,大把花錢進社團,這真是腦子被門夾了的做法--而且還是那種老式的,一開門就咯吱咯吱響個不停的卷簾門。
“都說了他不過是狗仗人勢而已,給了那麼多錢給我們,有時候不幫他點兒小忙也不好,說不過去不是麼……”
超哥說著有些忐忑不安,雖然這是他們這行當裏常見的事情,光靠社團裏候老大給的那點兒錢,還不夠他們吃喝嫖賭抽的開銷的,不撈點像是皮褲男這種人傻錢多的油水,怎麼混得下去。
超哥他們收的這些錢當然也是見不得光的,比起他們社團的收入還要見不得光。
不過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像是候老大這樣的人也看不上這點兒蠅頭小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也就是說你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咯?”李昔弘明白了過來,“換句話說,就是說他鬧出什麼亂子,你就負責給他擦屁股是吧,那麼今天這事情也算在你身上?”
“別介別介啊,李先生這話可說得不對!”超哥連連擺手。
今天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亂子,那是捅破天的簍子了,連候老大都忌憚萬分的人,他可惹不起,這簍子也兜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