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昔弘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剛開始還隻是被迫地喝,到了後來也和秋解語一同抱著瓶子海飲。
以至於他是何時醉的,合適到的酒店,甚至何時做出荒唐事的都毫不知情。
李昔弘在浴室裏呆了足足有半個鍾頭的功夫,此刻他裹著浴巾坐在床頭,秋解語正淺閉著雙眼睡得香甜。
她原本精心梳好的頭發,此刻如同瀑布般傾瀉開來,遮住了她如同春日裏滿山盛開的桃花,剛止住了微風細雨,顫顫巍巍之間,說不清的美豔動人。
她夢裏像是遇到了喜樂事情,這時候嘟起的小嘴好似索吻的小情人。
李昔弘替她蓋好了被子,把她露在晨間微涼的空氣中的,宛如新剝開的雞蛋般滑嫩的手臂放在了被子裏。
宿醉之後李昔弘頭疼欲裂,他無從知道怎麼來麵對這個把一生都作為賭注的女人,他看著床單上些許濺落的紅色,陷入沉思之中。
可他本來就不算聰明,加上酒醉的副作用,他越想越頭疼,吃幹抹淨走人的事情他做不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就委屈一下,接受了她不就得了。
李昔弘得了便宜賣乖地想著,也不曾想過同樣是醉生夢死的秋解語心裏是不是願意,先入為主的讓自己找了解決之道。
這樣一想,李昔弘就覺得輕鬆了不少,他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鍾,七點半,酒店的自助早餐應該都快結束了。
既然是要擔負荒唐的責任,那就不能隻是喊口號,他決定下樓去給秋解語買早點,這是目前他能給她做的最溫馨而又實用的事情。
李昔弘換好了衣服,站在窗邊上往外看,就已經知道了現在正身處在益州酒店裏。
難怪這裏的套房看起來還算豪華,自己喝醉了反倒比醒著的時候要挑剔一些,選了個好地方。
益州酒店位於邵陽市中心地帶,按照邵陽在蜀漢三國時期的地名“益州”取名掛牌,是本地老牌的四星級大酒店。
李昔弘雖然不常常四處走動,但邵陽市的鬧市區裏要找個買早點的地方並不難,就在距離酒店不遠處的胡同口,就遇到了推著推車賣早點的小販兒。
推車上用保溫桶裝著七八種粥品和包子饅頭等常見的早餐,李昔弘買了紅糖銀耳蓮子羹和南瓜小米粥,用塑料杯封口了,又買了一籠小籠包,這才回到酒店裏。
花了十五塊錢,就算解決了兩個人早上的五髒廟。
李昔弘輕腳輕手的打開房門,走過豪華的玄關之後,他見到秋解語正抱著被子坐在床頭上發呆。
作為男人,李昔弘覺得現在自己就應該主動一點,於是他朝著秋解語點了點頭,心中無數的話兒,想要解釋的,或者想要給她慰藉的,隻是到了嘴邊隻剩下一句“早安”來。
秋解語看著李昔弘,她眉眼裏有著昨天都不曾有的似水柔情,她抿起小嘴兒輕聲回了句,“早安。”
李昔弘走到床邊坐下,原本以為的尷尬情形並沒有出現,秋解語一直都很平靜,她隻是抱著雙腿怔怔出神。
這時候美人初醒的萬千風情和大好的春光,李昔弘沒有心思去觀望,把手裏的紅糖銀耳蓮子羹遞給秋解語,她昨夜受傷流血,應當喝點兒滋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