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咖啡館顯得很是冷清。
邵陽不過隻是個三線小城市,沒有星巴克這樣的國際連鎖咖啡廳,這個街邊的小店,卻像是少去了商業和市井的氣息,很是雅致很是陽春白雪。
咖啡館的名字叫做半島,和他的裝修風格一樣,很是普通而低調。
坐在卡座裏,李昔弘攪動著勺子,徐明的提議真不咋樣,大熱天喝咖啡,真是吃飽了撐的。
不過想著價值五十一杯的天價,還是不能浪費。
李昔弘不是高端上班族白領,也不是小資閑人--當然要說閑人,他還能算上半個。
對於這手工鮮蘑現煮的咖啡,他不是很感冒,更不會學著用舌頭的什麼位置品嚐,才能喝到藍山咖啡的風味和香醇。
這隻是狗屁的玄學而已。
而對於這些沉迷於玄學的人們,李昔弘隻想說是飽暖思銀欲,故作姿態而已。
整日錢多得沒地方花了,就端著咖啡杯來為賦新詞強說愁。
這他不是不會,隻是不屑。
裝逼的方法千千萬,不變的真理是都需要高成本才能裝出好逼,這樣的廉價逼,他不惜得裝,掉份兒。
“真不咋地。”李昔弘喝了一口,對著坐在對麵的徐明道。
“這是附近最好的咖啡館了,口味也是整個邵陽城裏最好的,我之前聽朋友們說過許多次。”徐明不解道,李先生的口味看來很是挑剔啊。
不過想想也對,這麼有錢的人,不追求錦衣,玉食總是要的,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而已。
李昔弘隨之的話,卻讓徐明大跌眼鏡,“沒有鳥窩速溶1+2好喝。”
“何以見得?”徐明早就見慣了李昔弘別出心裁的言論,便又出聲問道。
“你們這些人總是覺得自己的品味高,看不起速溶咖啡。其實要是放下身份架子,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別人暢銷全球,配方比例難道還不及你們這些假行家麼?”李昔弘又喝了一口,推開了杯子,不想再喝了,滿嘴盡是苦澀還有股說不出的怪味,“你今天就是想和我討論咖啡麼?”
“自然不是,我是來和你談談這次任務的。”徐明用勺子淺嚐著,沒有被李昔弘的言論影響,仍是一臉享受和滿足道,“本來我是要去的,可是這次的經費不夠,整個國家機器都捉襟見肘,隻能讓你一個人去了。”
李昔弘來了興致,華夏的傳統就是再窮不窮官老爺,他們還有缺錢的時候?於是便問道,“此話怎講?”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拿走了那一百萬,我們至於窮到這幅德行?”徐明說著氣不打一處來,放下了勺子盯著李昔弘道,“本來就倆月沒發工資了,你再趁火打劫一番,估計我們也要成拿年薪的了。”
李昔弘老臉一紅,沒有接徐明的話頭。
“你記得我的好處就是,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看不慣,你也懶得裝模作樣。”徐明又道,“這次任務要是完成了,陸家會讚助我們,相當於國家機器五年的經費。”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給你們做苦力?”李昔弘不解,這時候告訴他這些又出於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你給我一百萬,我給你做三年的苦力,成不!”徐明哼了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