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嫻的琴技了得,對於古典樂器的了解和認識,李昔弘還停留在對崇思樘的欣賞階段。
小女孩兒經常彈奏古琴或者是箜篌給他聽,隻是不會像陸君嫻這樣的邊彈邊唱。
崇思樘更多的還是喜歡自己填詞的古曲,都沒有見過她聽戲曲,畢竟隻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兒,哪裏能靜下心來去欣賞博大精深的戲曲的精髓。
就算是李昔弘自己也做不到。
陸君嫻隻唱了一段兒便不再繼續了,她又不是CD機留唱機,可以沒完沒了的唱個不停,而且他的麵頰上已經是布滿了紅暈,顯得有些疲倦的樣子,略微的喘著氣。
這才是正版的林妹妹,常年待字閨中缺乏鍛煉的她,自然的顯露出一種病態美來,讓人憐惜不已。
“李郎,今天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像是今生的幸運都已經耗盡了,才盼來了今天,便是現在立馬就死了,我也是無悔無憾的。”陸君嫻笑著,李昔弘卻又沉默了。
這樣的話,周清嵐同樣說過。
生死之事說來輕巧,但真要做到像陸君嫻這樣灑脫的樣子,可不容易。
許多對生死之事毫無執念的人,隻是因為還沒有經曆過真正絕望的別理,李昔弘不認為陸君嫻在有過這樣的經曆之後,還能過如此泰然處之的想。
她畢竟還是tooyoung,toosimple,sometimesnaive。
“我給你看件東西。”陸君嫻又走回她的牙床旁邊,在李昔弘疑惑的眼神之中扭動了床頭的台燈,她整齊鋪著床單被子的床板就隨之折疊,收起來了大半。
床板的下麵是一個暗格,裏麵有個古樸的鐵製箱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滿是斑駁的鏽跡,掛著的銅鎖已經覆蓋著碧綠的銅鏽。
“李郎你來幫我拿出來下,我搬不動它。”陸君嫻像是還沒緩過勁兒,就隻是彈唱了那麼一陣,她小巧而挺拔的鼻頭上竟然滲出了點點的汗珠兒。
李昔弘是年輕力壯,有的是一膀子的氣力,答了聲是,毫不費力就把這大箱子給搬了出來。
“這裏麵是什麼?”李昔弘拍著手掌的鏽跡問道。
“是這次我叫你上來的原因。”陸君嫻說著,也不賣關子,又在她的床頭小櫃裏拿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鑰匙來,遞給了喜歡又道,“打開它吧。”
都鏽成了這破爛模樣,李昔弘將男人找洞的天分發揮到了極致,翻來覆去的才找到了銅鎖的鎖眼,哢嚓一聲扭開了鎖。
觸碰到鐵箱子的蓋子,李昔弘就覺得像是觸電了一般,強忍著掌心的麻木打開了箱子,裏麵放著的竟是一把古樸的長劍。
“這?--”李昔弘腦子短路了,語塞道,這是要準備給自己上演一場武俠麼。
陸君嫻彎下腰去拿那柄長劍,她不經意間,粗布衣衫胸襟大開。
李昔弘保證,他絕對是無意的,他看到了陸君嫻並未被衣物束縛的那一團粉嫩。
乖乖,衣服太寬鬆,還以為是個飛機場,原來這規模可不小啊,而且還是真空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