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陸君嫻生得不夠美,相反,她完全可以稱得上“傾國傾城”這用來讚美女性最高級別的四個字。
也不是她不夠惹人喜愛,她那古典而婉約的性子,還有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奮不顧身做法,都能極大的滿足任何一個男人的自尊和虛榮。
李昔弘也是男人,自然是無法拒絕陸君嫻這樣的女人的,隻是他因為還因周清嵐有些芥蒂去不掉。
他可是新時代的好男人,走到哪貞節牌坊就跟到哪的那種。
陸君嫻淒然的神色讓他有些吃不消,想要說點兒什麼又張不開嘴,又隻能歎一聲最難消受美人恩。
“我們今天確實才見麵,但在我的夢裏,已經和李郎你在一起許多年了,你叫我如何能夠放得下?”陸君嫻說著,竟然又是兩顆淚珠兒在眼眶裏打轉。
李昔弘頭大如鬥,女人的心思真奇妙,他仔細的回憶著,並沒有說讓她放下啊。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叫你一聲小嫻吧?”李昔弘試探的問道,生怕又撩撥到了她如同林妹妹一般脆弱敏感的心。
陸君嫻還是哭了出來,淚珠兒奪眶而出,她光滑如玉的廉價留不住任何東西,眼淚在上麵留下了濕濕的淚痕。
“李郎,我好高興,小嫻好高興!”陸君嫻語無倫次了,明明說是高興,卻又止不住的淚流。
她像是累極了,這麼多年的孤獨和思念沒有折磨跨她的信念,再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如同決堤的大河大江,一發不可收拾。
她想要尋求一處安穩而又溫馨的港灣,於是她撲到了她麵前這個令她朝思暮想日夜掛念的男人懷裏放聲大哭。
李昔弘心裏五味陳雜,自我修築而起的最後壁壘,在陸君嫻哭長城般的悲傷之中,終於宣告失守。
他的心裏防線層層潰敗,任由懷裏的佳人把她的名字刻在他的心上。
陸君嫻,不是周清嵐。
這樣的女子,這樣的如海深情,又怎能是別人的替代品。
那是對她的侮辱,對她不顧後果的熾熱感情的褻瀆。
李昔弘是情感至上的人,他做不到太上忘情上善若水,他隻是在滾滾紅塵之中的一個普通凡人。
“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李昔弘有一千種勾搭調戲美女的方式,卻沒有一句能夠拿得出手的安慰話,隻能像是哄孩子似的拍著她消瘦的背,為她順著氣。
粗布麻衣也難以壓住這絕佳的觸感,當然也可能是她絲質中衣的緣故,就像撫摸在一絹上等的絲綢上。
陸君嫻和唐小蕊一樣,大夏天的仍舊是穿得裏三層外三層的,這是華夏最傳統的服裝。
許多無知之人總是宣揚著旗袍是華夏的國服,李昔弘是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的,那不過是滿清韃子帶去關內的他們民族的服飾而已。
李昔弘並不憤青,也不是非得要聲淚俱下的去行逐筆伐旗袍的簇擁,滿清原本隻是一個蠻夷的女真部落演變而來,他們的文化幾乎都是照搬的漢人的。
所以說旗袍的發展,也不過是順應了時代的潮流而已。
它可以說是最適合展現東方女性那種小家碧玉的,矜持和雍容之中帶有媚態的氣質,卻無法代表那些,從小受漢文化熏陶,而產生了高潔氣質的東方古典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