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可思議難以理解,李昔弘隻是怔怔的盯著那麵具男,他右手的虎口已經崩裂,滲出絲絲血跡來。
而麵具男同樣是一臉的迷惑,伸手接過了那飛速旋轉的短刀,看著對他而言空蕩蕩的門口。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阿奇爾,他並未受傷,也沒有損失太多的體力,提起他的騎士劍如圓月般揮舞又朝著麵具男劈來。
麵具男頭也不回,一個貓腰向後,急退出七八步,與阿奇爾互換了位置又拉開了距離。
麵具男看來有些狼狽和匆忙,剛才出現的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像是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相反阿奇爾卻越戰越勇,手中的騎士劍揮舞的速度越發的快了起來,帶著些許銀色的殘影,又一次朝著麵具男攻去。
要是比起體力和耐力,就連李昔弘都對阿奇爾無可奈何,隻能感歎一句吃牛肉長大的人,體格的確是比吃豬肉長大的華夏人要強出不少。
阿奇爾的每一次劈砍都像是使盡了全力,在這不足兩米寬的狹窄走廊裏,不光是他巨大的騎士劍難以耍得開,就連麵具男也像是疲於應付。
勝利的天平,看起來似乎在朝著阿奇爾的一方略微的傾斜了。
阿奇爾的騎士劍已經砍掉了七八個吊燈,連帶牆上掛著的藝術品和畫作都被他毀得幹淨,仍舊沒有碰到麵具男一片衣角,而再往前方不遠處,就是樓梯的拐角。
阿奇爾不再追擊,他橫劈一劍未有命中之後,就站在原地嚴陣以待了。
他的使命和誓言不是要殺死這個帶著麵具的入侵者,而是保護他身後房裏的周清嵐,若是離開太遠,再有人趁虛而入,那他就是顧此失彼應接不暇了。
“梵蒂岡教廷的騎士,如今自甘墮落成了傑羅尼莫家族的鷹犬,也著實丟了你們偽神的臉麵。”麵具男也不再後退,手裏的短刀打了個旋兒,不屑一顧道。
“傑羅尼莫家族自數百年前受封神聖羅馬帝國世襲伯爵銜,如今更是聖神最忠誠和虔誠的仆人。”
“我們神聖騎士為之守護和盡忠,乃是神的意誌,不容你這異教徒誹謗。”
說起自己的信仰,阿奇爾說話的聲調高了至少三個八度,理直氣壯又滿是驕傲。
神永遠在他的右邊,他無所畏懼。
阿奇爾也不知道這麵具之下到底是什麼麵孔,是哪個國家的人,隻能依舊和剛才一樣說著漢語。
他的漢語水平算不得太好,大抵都是之前仰慕周清嵐的時候惡補而來的,現在成了她的守護者,也就懈怠了許多。
換作是說英語德語拉丁語,他這番話說起來都要有氣勢不少,漢語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隻能借著提高嗓門兒來加強氣勢。
真理總是掌握在大嗓門兒的一方。
“胡言亂語。”麵具男嗤笑著,他倒不是要拖延時間來爭取機會,看來也隻是為了信仰與阿奇爾爭吵幾句。
說著麵具男就像是不耐煩了,他反握著短刀又將其擲出!
阿奇爾先是一驚,隨後立馬本能的做出反應,想要橫起他的騎士劍,來接下氣勢洶洶飛速旋轉的短刀。
麵具男像是收起遊戲試探的態度,這次短刀的速度比剛才還要快出三倍不止,甚至肉眼都難以捕捉它飛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