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大換血的手術之後,李昔弘像是脫胎換骨般,他醒來時候,阿奇爾和唐小蕊正站在他的病床前說著什麼,也不知是聲音太小還是他太模糊,一個字也沒聽清。
阿奇爾正麵向著他,先看到了他醒來,停止了和唐小蕊的話題,走到他床邊說道,“你倒是恢複得挺快,醫生都說你的自愈能力不可思議,恨不得想要把你解剖了當做下一個研究課題。”
李昔弘沒理會他,這廝那看似正兒八經的神聖騎士身份隻是個幌子,實際也是個吊兒郎當的家夥,開玩笑不分場合是常有的事情。
“我昏了多久?”作為剛剛蘇醒的人,李昔弘還是問了個常識性的問題。
阿奇爾從李昔弘病床前的果籃裏拿出個蘋果,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果汁飛濺之間嘟噥著,“不是說了嗎,你這人的自愈能力太強大,從推進手術室到現在,不過還不到兩天——你這倒是好得快,牙子的肩胛骨裂成了幾大塊,傷筋動骨一百天,少說三個月別和人動手了。”
聽得阿奇爾這麼說,李昔弘有些愧疚,朝唐小蕊看去。
唐小蕊隻是略微點了點頭,沒有居功自傲,李昔弘也沒有矯情的感謝她,他們之間無需那麼多假惺惺的客套話。
“陸家那邊呢——”李昔弘又對著阿奇爾問道,陸君嫻和她守護的東西,才是重中之重。
“說你是個風流種,真是貼切的很啊,自己門前雪還沒掃幹淨,就要忙著去管別人的瓦上霜!”阿奇爾譏諷著說道,像是這樣的渣男,就應該用十字架釘死了,才算是為民除害。
“說正事!”李昔弘不想與他爭辯這個問題,和橙子一樣從沒有經曆過男女感情的大齡處男,總是那樣的憤世嫉俗,簡直就是這個社會裏,最難的老大難問題。
阿奇爾哼哼了聲,三兩口把手裏的蘋果吞了下去,這才開口又道,“你鬧出那麼大陣仗,都出了命案了,渝州的警方已經介入,神域他們再是猖狂,現在也不敢和你們華夏整個國家為敵,你就放心吧,你的老相好應該是無礙的。”
雖說是沒有問陸君嫻的情況,李昔弘心裏還是頗有掛懷的,那個癡情的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很獨特,聽得她平安無事的消息,不由得悄悄鬆了口氣。
“主人那邊打過電話過來了,說不光是她,你那華夏的盟友——就是徐家的大少爺,也正在往渝州這邊趕過來,隻是高速公路上起了大霧,她們現在都還困在路上——我是不太理解你們華夏的交通,不是堵車就是封路。”
阿奇爾說著還不乏抱怨之詞,這也難怪他,就算是李昔弘這個華夏人都對這國家的謎一樣的路況表示無奈。
想到林書雅和徐明都將卷進這次的風波之中,李昔弘不由得陷入的沉思之中,這像是天大的棋局,變得越來越難以看穿了。
這一陣昏迷之中,李昔弘的腦中總是不斷浮現那幻境之中的情景,甚至於醒來後初次見到麵具男與他交手的時候,仿佛那時候都還是身處幻境之中。
看著阿奇爾,李昔弘心中疑雲像是抓住了頭緒,又出聲問道,“三年前在希維爾莊園那一戰,是不是也有是這次前來陸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