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瑤這話不說還不打緊,說了反倒讓蕭炎產生了抵觸情緒。
蕭炎轉過頭去瞧著此刻正低頭偷笑的程子淩,心中嘀咕著,就算是如此大智若妖的軍師,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這幾天來蕭炎與程子淩幾乎是形影不離,甚至都住到了一個寢室裏,這丫的每天除了執行任務視察和訓練以外,就是盯著他那55寸的大彩電,放那讓人血液沸騰又羞羞的電影。
跟他這老流氓能學到什麼,日語麼?
蕭炎是不屑一顧,正想要揭露程子淩那看似嚴厲的麵孔下,肮髒而又低俗的真麵目,卻被程子淩突然開口打斷了。
“燕子姐你今天叫我們來,不單純是為了訓斥這小子吧?”程子淩說著,還不忘朝著蕭炎拋了個眼神過去,像是在說你要敢揭老子的底兒,老子非得了弄死你不可。
蕭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屈服在程子淩的銀威之下。
誰叫別人是元老,在這三千廢墟軍裏是根基深厚,得罪了他多半沒什麼好果子吃。
軍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愛抱團護短,雇傭軍也是一樣,這不是憑他蕭炎一己之力就能扭轉的現實。
“我要回國一趟。”雖然看出了麵前兩人之間有些許異樣,顧夕瑤卻並不想去詢問,而是對著程子淩淡淡說道。
顧夕瑤並不像是在征求程子淩的意見,隻是如同在闡述一件既定的事實而已,她做的決定,從來也沒有改變過。
聽得顧夕瑤這樣說,程子淩暫時拋下了與蕭炎之間的小摩擦。
他同樣不會懷疑顧夕瑤的決定,隻是隨口問道,“什麼時候走?”
“今天就走,我已經讓小雪安排好飛機了。”顧夕瑤說著,她辦事雷厲風行不拖泥帶水是出了名的。
顧夕瑤頓了頓,又對程子淩說道,“明天暗夜的Clark要來與我們交換情報,還有血喉的人這幾天似乎也想與我們接頭,我們的態度你明白,大體的計劃已經做好傳到你的郵箱,我不在的時候,廢墟就由你來全權負責。”
對於顧夕瑤的信任與放權,蕭炎一臉的敬佩,這樣的領導到哪裏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相反,程子淩卻是一臉淡然見怪不怪了,他更多是在考慮顧夕瑤說的,於是沉聲問道,“暗夜的人倒也不稀奇,但血喉的人為什麼會找上我們?”
顧夕瑤看著PDA上顯示著Transfer?is?plete的字樣,關掉了屏幕又道,“最近謝爾蓋,卡拉波爾,還有那平田真三相繼喪命在我們的手上,現在血喉內實權派的鬥爭已經接近白熱化,你與血喉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應該是知道的。”
程子淩點頭稱是,他們這批廢墟的老人們,都是頂著血喉那如同烏雲蓋頂般的壓力成長起來的,這些經驗不是蕭炎他們這樣的新人能夠理解和經曆的。
“這次來的人,據說是他們的五號首領Gorsky,他想要借助我們廢墟的力量上位,據說還與你有過交情。”顧夕瑤又解釋道,能把任務交代得更詳細些,她也能更放心點,現在的廢墟經不起折騰。
程子淩不明疑惑道,“是那個單兵實力S級,上一屆軍刀榜上排名第三十六位的,號稱西伯利亞雪狼的Gorsky?不過我可不記得與他有過什麼交集。”
“正是他,上次你去營救虎子,在切爾諾貝利的飛機場遭遇的,就是他原來的舊部,他已經發了信函過來表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