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蕊還沒從恐懼之中恢複過來,等於就是李昔弘身後出現了防禦空擋,而那地方站著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兒顧夕顏!
李昔弘大叫不好,連忙收起攻勢轉過身來,果然那麵具女正站在顧夕顏的身後,手裏捏著一片兒月牙飛鏢,在小女孩兒雪白的脖子前放著。
真道是一時疏忽,現在顧夕顏被挾持,李昔弘再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那貼在她脖子上的飛鏢再近半分。
她那雪嫩的脖子可抵不住如此鋒利的飛鏢,可能隻是輕輕一劃就可以割破,讓她在這花一般的年紀,就這樣香消玉殞在此。
要說顧夕顏這個小女孩兒,李昔弘可是看著她慢慢長大的,他們間血濃於水的親情早已牢不可破,又怎能讓他對此袖手旁觀,看著她受苦。
顧夕顏從來都是懂事的,可能她也會調皮搗蛋,可能她也會善意的惡作劇,但她也同樣是善良的,此時的她被人以生命脅迫,卻仍舊是淡然處之,並未顯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你到底想要怎樣?”李昔弘強壓下他滿腔的怒氣,對著麵具女說道。
他現在處於談判中絕對的劣勢,而且也不能拿顧夕顏作為談判的籌碼,說話的時候都得考慮再三,生怕是激怒了麵前這個女瘋子女騙子。
麵具女把她臉上那冰冷的塑料貼在顧夕顏粉嫩的小臉上,做得很是親昵,隻是她手中的飛鏢也同樣在顧夕顏的脖子上晃動著,“你是問我想要什麼嗎,我想要的就是她了。”
“想要她?”李昔弘不明所以,神域人的確是有擄走幼童培養的習慣,但是顧夕顏都快十六歲了,早已經過了實驗體的最佳年紀。她的骨骼基本已經定型,甚至連練功習武都為時過晚了,要她又有何用。
麵具女抬起頭來,眼睛仍舊?貪婪的看著顧夕顏,活像是要把她看穿了看透徹了,她麵具下的表情有多麼惡心,李昔弘都能想象出來。
“所以說你們的思維僵化不知變通,真以為全靠蠻力就能征服一切麼?那邊世界裏充滿著未知,而且遠遠高於我們的認知水平,沒有一顆清醒而又聰慧的大腦隻能是寸步難行。”
麵具女淡淡的說著,她說別人的思維僵化,她自己卻又是如此的瘋狂。
神域的那原教義簡直是愚不可及,就算是那些沉迷於玄幻的人都不一定會相信,這需要多強大的洗腦能力才能讓一個個意識清醒又並不愚笨的人來相信。
“一派胡言。”李昔弘嗤笑著,他從來都看不起這些裝神弄鬼的人,要麼正麵交手正麵剛,要麼陰謀陽謀玩心機城府,哪樣都比這樣故弄玄虛的歪門邪道要來得正大光明。
麵具女又嗬嗬的笑起來,“這樣聰明的腦袋瓜兒啊,僅僅局限於賺錢這樣俗氣的事情,未免也太浪費你的才華了,為我們神域貢獻你的智慧以換取脫離凡塵俗世的痛苦超脫壽命的極限,豈不美哉?”
這話是對顧夕顏說的,李昔弘可不認為這女瘋子會誇讚他聰明,或許在她看來,自己和那個失敗的大神使都是一個等級的蠢貨。
聰明人總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優越感,他們能夠想的更多看的更遠,自然對那些智力障礙症候群們抱著深深地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