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嫻好幾天的心血被批了個狗血噴頭,這讓她很是尷尬和難堪,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小女孩兒有多麼天才,但還是有些吃驚。
就像世人隻知道達芬奇的畫作而且多數還是通過畫雞蛋才知道的,卻並不知道這位巨匠其實在眾多領域都給予了傑出的貢獻。
同理顧夕顏也是這樣的小天才,隻不過她要更加早慧一些,得於那位如今已經不知去向的神秘師長教導,她十三歲就開始在商業和金融業裏嶄露頭角鋒芒畢露。
具顧夕顏自己說起過,這幾年來她的QL基金會也並非是順風順水的發展壯大,華爾街容不下任何新晉的巨人分享利益的蛋糕,也曾組織過或大或小的數十次金融狙擊,不過都被她化解了。
由她領導的QL基金會如今是愈戰愈勇,但凡進入某個行業都能以橫掃之勢迅速發展獲取大量的利益,而華爾街也已經放棄了對她的阻撓,順應著QL基金會這龐然大物的步伐,同樣能獲利頗豐。
相對而言陸君嫻就要顯得遜色許多了,不可否認她也有著敏銳的市場感官能力,能夠提供最好的方案,在已有的領域裏做大做強。
不過她並沒有太大的雄心壯誌甚至連把陸家的八達集團走出渝州城的野心都沒有,相比起這個她之前更加期待的是能夠等來宿命中的男人,而現在則是期待她本人能夠跟著她的李郎同行,不再去理會這些紛擾,為他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小女人,與他廝守一生。
能有這樣惰性的想法,她的野心能大了才是怪事。
知足常樂,這簡單的四個字許多人念叨了一輩子還是貪嗔癡恨的追名逐利,她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卻已經做到了。
顧夕顏並不是隨口說說,她對陸君嫻的作品做了評價之後,拿出了她隨身攜帶的圓珠筆在上麵多畫了一根柱子,又劃掉了原來所有的柱頭,這才收回筆坐在李昔弘的身旁道,“這樣就好了,你那些柱子沒有一根能夠承重的,說白了基本就是個擺設而已,按照君嫻姐你的設計圖來看,隻需要在這裏有一根柱子就足夠了,不過用的鋼材水泥要高標號的,否則也是空事。”
顧夕顏說著又拿筆頭指了指她剛才畫上的柱子,經過她這樣修改之後整個樓房的建築風格更加簡約,可利用的空間也大了不少。
陸君嫻並不懂這建築力學,蹙起秀眉問道,“顏兒妹妹這樣設計真的行麼,一根柱子來托住整個建築,我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陸君嫻這麼說惹得李昔弘都笑了起來,端起的茶杯也放了回去,她足不出戶的見識又能有多高,見所未見這句話說起來好像除了這陸家大院的兩棟樓以外,所有的樓房都可以用上。
二女都對著他投來疑惑的目光,李昔弘連忙揮了揮手道,“你們繼續,我隻是想到件奇怪的事兒搞笑的很。”
顧夕顏並不理會她這個喜愛耍寶的旋哥哥,指著設計圖又道,“君嫻姐這圖稿看來建築占地麵積也不過兩百多個平,每間房的隔牆都可以做承重牆,隻要利用得當計算合計,甚至連這些牆都用不上——當然也要考慮到施工隊的能力,除非是用國家級的隊伍來按照藝術品的規格打造,否則還是不要這麼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