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看來真的是怒了,卻又不知道他生哪門子的氣,打完了這夏爾瑪就轉身離開了房間,站在門口靠牆抽著悶煙。
既然人已經控製住了,李昔弘也不急著去問她,跟著徐明的步伐走出了房門。
徐明吐了個煙圈又吐了根煙柱穿過煙圈,表演了個五星難度的玩兒煙方式,這才笑著對李昔弘說道,“你不問她你想要知道的,跑來外麵做什麼?要知道等今天馬部長知道了肯定是會把她轉移走的。”
“不急,有小蕊守著她插翅也難飛,更玩兒不出什麼花樣來。”李昔弘也站在徐明的旁邊靠著牆,對他伸出手來又道,“把你的煙給我一個根兒,我沒買。”
徐明依依不舍的散了一隻煙說道,“我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你買過哪怕一回煙,合著你就隻帶癮出門的說?”
李昔弘從口袋裏拿出他那老舊的Zippo打火機來否認道,“你此言差矣,我還隨身帶著火。”
徐明切了一聲,借著李昔弘的火又點燃了一根兒煙道,“剛剛我那巴掌帥麼,足夠給他下馬威了吧?這種東西就是欠收拾,不草她媽她就不知道誰是她爹,必須要先殺殺威風再問問題,審起來要輕鬆很多——這叫做殺威掌,和古代衙門裏的殺威棍差不多。”
徐明說得條條是道,李昔弘還是不信,在他剛剛的眼光裏他看見了和自己相似的憤恨,那種情緒是做不了假的。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要說之前對於徐明可能隻是出於合作而合作,現在李昔弘竟然有些惺惺相惜起來,大有結交之意。
“你那掛墜給我看看。”李昔弘略微皺著眉頭,並沒有理會徐明狗扯羊拉的說法。
說起那吊墜,徐明突然就沉默了,接連幾口抽完了手裏的煙,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居然連你都瞞不過,看來我不適合當演員,好萊塢那邊的邀請也隻有拒絕了。”
“說正事兒,別扯淡!”李昔弘喝了聲道,這孫子比他還沒個正行,就憑這樣吊兒郎當的性格,在官場電視劇裏連一集都活不過,現實世界裏要不是他徐家的虎皮估計早就被人給陰死了。
當然,他也不在意這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同樣也是這樣的德行。
“你要有閑心關心我這點兒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兒,倒不如去把你自己的事理清楚,說實話我都替你覺得頭疼,亂麻一團還有女人的問題亂上加亂。”徐明笑著說道,“我們還是各自打掃門前雪吧,各人的飯要各人飽,別人碗裏的惦記也沒用。”
徐明說的這的確有道理,最近對於李昔弘而言早就忙得頭昏腦脹不可開交了,神域的威脅和血喉的對決兩線作戰,還有陸家大院裏的疑案加上陸君嫻身中的蠱毒。
這些個事兒攪和在一塊兒,不去想還好,一想腦仁兒都疼,真是自己破了腚還給別人治痔瘡,多管閑事瞎操心。
不過李昔弘從來都有個優點,就是非到火燒眉毛的時候,他總可以把事情拋在腦後不去考慮,所以他還是想要知道徐明隱藏在這六芒星環神眼吊墜中的不願意提起的過往。
徐明看到李昔弘是不依不撓,是在沒轍了也還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