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棒球帽遮住了她的秀發,隻露出了一條活潑的馬尾,隨著她帶著耳機搖頭晃腦之後一起擺動。
李昔弘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東方西方什麼樣的美女他沒見過,自然不可能對著一個背影就想入非非。
隻是他正在胡思亂想等待著排隊時候,身後突然被人推了一掌,讓措手不及的他向前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把前麵的女孩兒給撞個狗啃泥。
推了李昔弘的人是個二十來歲的胖子,他這身材少說有快兩百斤,穿著T恤套西裝褲,肚子大得好像臨盆的婦女。
胖子滿臉橫肉的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那鏡片足足有啤酒瓶底兒那麼厚,估摸著應該是三五千度沒得跑了。
這副宅男形象幾乎和正在波斯灣那邊奮戰的肥羅沒什麼兩樣,不過還要顯得更加猥瑣,一看就是那種沉迷於島國電影被掏空了身子的貨色。
李昔弘還沒開口胖子就不住的道歉,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不好意思責備,可是他前麵的女孩兒可就沒那麼好對付了,她轉過身來露出她帶著大口罩隻剩下兩隻大眼睛的臉,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咪一般大喊大叫道,“你想幹什麼,非禮耍流氓啊?!”
女孩兒說話的聲音清脆如同銀鈴般悅耳動聽,隻是李昔弘現在卻是無福消受的,這樣高分貝高頻率的聲音穿透鼓膜,讓他連忙就側身躲避開來,生怕被這音波攻擊受了重傷。
李昔弘是躲開了,那女孩兒的槍口就調轉對著那個胖子了。
胖子還是不停的道著歉,不過這次的目標換成了女人,讓他顯得很是緊張不自在,不停地搓著雙手,如臨大敵。
俗話說胖子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鴻毛,眼前這個胖子看著就要被女孩兒那吃人般的目光給殺死了,應該是輕於鴻毛的。
女孩兒其實也並沒有開口說話了,隻是她的那雙眼睛格外的碩大,好像是島國卡通片裏走出來的女主角,在她巴掌大的小臉兒上就更加突顯出來,像是會說話一般傳達出她內心裏的不滿。
其實這也難怪她了,任何一個女孩兒,莫名其妙被男人給推搡,險些摔了跟頭,都不會很開心。
胖子說著說著朝前跨了一步,像是要更加虔誠的道歉,略微的擺著手。
李昔弘禍水東引之後就一直作為旁觀者在看熱鬧,周圍也圍起了七八個人的小圈子,同樣都是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長期經曆生死存亡的李昔弘,對於危險的嗅覺是格外敏銳,渝州本地人都不是怎麼愛看熱鬧的,他們是能動手就不動口,能親自上陣絕不旁觀的暴脾氣,絕對不可能會因為看見熱鬧就紮堆兒。
目前神域的危險暫時的告一段落了,李昔弘好容易得閑卻也同樣沒有放鬆警惕,他不再去聽胖子絮絮叨叨的道歉話,仔細打量著周圍的人和環境。
“喂,兄弟,你到底要不要買,不買就讓讓!”李昔弘正在沉思,排在胖子身後的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小年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叫醒了過來。
“要買,要買的。”李昔弘又朝前看了看,原來那女孩兒讓開之後隊伍已經前進了三四米距離了,眼看還有三四個人就要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