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買奶茶的時候這個女孩兒是會說話的,怎麼這時候就變成了啞巴,李昔弘是不得而知。
他更為好奇的是這女孩兒莫名其妙的眼神,難不成他們之前見過麵?
李昔弘心裏其實還算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不會認為是上到修女下至妓女個個都得對他投懷送抱,都得被他第一眼就折服跪舔,所以也同樣不會天真的認為這女孩兒對著他是生出了什麼好感。
當然最過於不可思議的,還是女孩兒至始至終都沒有摘下她的大口罩的跡象吧,即便她都打了好幾個噴嚏,想想唾沫星子都被糊在了臉上,都覺得是惡心到無法接受。
正在兩人相對無言又沒有淚千行的時候,一台電瓶車從巷子裏來過,濺起了大片的水花,而李昔弘身處的位置又是重災區,就像是常年天災**不斷的局部地區,弄得他這上好材質的休閑西褲也濕了個透。
電瓶車並沒有停下,而是開著加裝的大喇叭高聲播放著鳳凰傳奇的農業金屬樂,一騎絕塵揚長而去了,留得李昔弘在後麵火冒三丈的罵娘。
“他奶奶的你是要趕著去投胎嗎,遲早被車撞死了也都是活該!”
騎電瓶車的小年輕哪裏能聽到這罵罵咧咧的話,他的音響聲音甚至蓋過了滾滾的雷鳴,還跟著一同高歌起來,唱的是“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什麼動次打次的。
其實鳳凰傳奇的歌李昔弘沒有聽過,但這樣如同陝北民歌般的歌詞配上電子搖滾樂的編曲,聽起來辨識度很高,曲子也朗朗上口,隻是充滿了違和感,多聽兩句就覺得尷尬癌都快犯了。
這樣的音樂,用他剛才引用的某位落馬偉人的話來說,就是所謂的“清歌曼舞和靡靡之音”,聽著這歌長大的人都沒出息,即便是夠豪邁了,也還是不如唱唱革命紅歌來得好。
李昔弘這嘴巴像是有魔力似的,他剛剛給那騎電瓶車的小年輕下了詛咒,他騎出去還不到三百米,就和對麵同樣加裝了低音炮,同樣放著鳳凰傳奇的紅色電瓶車給懟上了!
人仰馬翻的兩人都摔了一身的泥漿水,電瓶車上的低音炮還在放著二重唱,一邊是《月亮之上》一邊是《最炫民族風》,再配上兩個小年輕痛苦的哀嚎聲,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李昔弘心裏那叫一個痛快啊,這就叫現世報,惡人自有惡人磨,賤人自有天收拾!
他正是笑得合不攏腿的時候,前麵樓上的住戶,可能是因為被低音炮驚擾了休息,罵著娘就是一盆洗腳水嘩嘩的對著兩個還沒爬起來的小年輕潑了下去,再給這大雨來了個助攻。
“真是活該啊,人喜有三憂,狗喜挨石頭這話果然不假!”李昔弘就這路燈的光芒掏出煙盒兒來,可惜這今天剛咬牙買的黃鶴樓1916,還沒抽幾根兒就已經濕透了,白白浪費了一百塊大洋。
煙是點不著抽不了了,李昔弘也沒想著留著烘幹了繼續抽,這種高檔次香煙裏麵的香料才是最值錢的,被水泡了之後就基本和普通二十塊一盒兒的沒什麼區別,而且還要因為焦油含量和尼古丁含量太低而沒有什麼味道。
索性就隨手把濕透的煙盒兒給丟在了前方的水窪裏,李昔弘提了提濕透的褲腿怎麼也不自在,又從兜裏把打濕了的東西都給拿出來清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