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民已經可以說是陸家大院裏的常客了,尤其是這幾天裏更是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
而秦仲謀的秦家也是如此,他們名義上還是陸家最大的合作夥伴,雖然這幾天裏九鼎風投的股權麵臨著重新洗牌,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目前為止仍然還是渝州城裏數一數二的家族企業。
陸君嫻一直就站在李昔弘的身旁,她的身體本來就不算太好,於是帶著她去了涼亭裏坐下歇息,而唐小蕊神出鬼沒的也出現在了李昔弘的麵前。
唐小蕊一如既往的穿著她的黑色漢服,這些日子並沒有太多的料理她的頭發,已經又長長了幾公分,幾乎都要垂到肩膀了,看起來少了幾分中性風格,多了幾分南方小姑娘的女兒氣息。
雖說揭人的傷疤的確是不太合適,但李昔弘還是問起了唐小蕊家中之事,他是神徒計劃實驗體當中能夠還有少年記憶的特例。
其實這麼說也不算嚴謹,目前來說李昔弘見過的實驗體,除了他自己以外,也就隻有唐小蕊了,說不準他自己才是那個例外也未曾可知。
一直以來唐小蕊都沒有什麼可以隱瞞他的,除了她的女兒身以外。現如今連這個都不再是秘密了,那麼她也就算是對李昔弘坦蕩蕩了。
隻是關於她的身世,她是不願意提起,而非是要隱瞞。
但唐小蕊還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她自然會知道這件事的重要程度,而且從某些方麵來說,她其實也是聽喜歡這個陸家大小姐的,要因為她的原因耽擱了陸君嫻的治療,她也是於心不忍的。
現在李昔弘既然是問起了,她也就不做隱瞞了,用她那有些口吃和緊張的話兒把她記憶之中的家鄉說了個大概來。
不過關於她自己的過去,她就遮遮掩掩不肯說得詳細,好像會涉及到她最為傷心的往事。
李昔弘不是傻子,就連唐小蕊這樣的語言能力都可以掩蓋過去的東西,他也不會去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一再追問。
至於夏爾瑪說的,陸家和唐家之間的恩恩怨怨,當初的唐小蕊還太過於年幼,所以並不太了解,也就沒有提及。
唐小蕊好像是刻意趕來說這個的,也好像是說完了傷心事不願意在李昔弘的麵前展露出她的悲傷,又匆匆的離去不知所蹤了。
最先到達的是陸建民,由於是周末的緣故,他沒有穿他警察局長的製服,隻是普通的居家打扮,為了顧及死者顏色選擇了素雅的白色。
陸建民前腳剛到,正在和涼亭裏的李昔弘和陸君嫻打招呼,後腳一台紅色的法拉利恩佐就呼嘯而至,以一個誇張的甩尾穩穩的停在了陸家大院外的空地上。
也算是得益於恩佐的底盤低和輪胎的抓地力強,才不至於老司機翻車了,不過還是和粗糙的水泥地麵摩擦起一股難聞的焦臭味。
這個空地這幾天也就用於停放工程車而已,落下來不少的石子或者水泥渣子,也不知道這台恩佐的底盤會因此弄得多麼的千瘡百孔。
“沙雕。”李昔弘罵罵咧咧,“真是暴殮天物,他的拉卡梅拉這麼開也就罷了,恩佐也他奶奶的這麼玩兒,活該被雷劈死了都不嫌多!”
正和陸建民說著話的陸君嫻顯然有些不能理解,但她也聽出了李昔弘話裏酸葡萄一樣酸溜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