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了,這應該是好事啊,但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秀琴姐那麼苦,現在終於有人照顧她了,自己應該替她開心才對!
林月也沒注意到蕭逸塵的奇怪情緒,繼續說道:“不過這男的,之前也跟人好過,還挺麻煩的,也不知道他們最後能不能成。”
男人叫周超,聽說是最早跟秀琴姐好過的男人。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成事。
周超後來到縣城,雖說跟別的女人好了,但卻始終沒有領證。
現在周超跟那女人分開了,差不多一個多月前才回到大麥村。
在縣城的時候,周超開了個一家藥膳早餐店,還挺有名的,每天生意都很好。
隻是那女人卻跟周超的徒弟搞了破鞋,周超知道後,一氣之下就回到了大麥村。
柳叔柳嬸知道那家早餐店,非常紅火,這次去鎮上避難,到縣城逛了下,還想說去吃下那個藥膳早餐。
沒想到老板換了人,這才打聽周超回了大麥村,回村以後,就趕緊聯係媒婆,要撮合周超跟柳秀琴。
柳叔柳嬸精得很,知道即便那個早餐店不要了,憑著手藝,周超也有的是賺錢的活計。
可是,周超在縣城那女人也是夠精,有早餐店還不夠,還想要更多,死活不肯讓柳秀琴跟周超好。
這不,今天便是帶著子女跑到小灣村,到秀琴姐鬧事。
那個時候,周超正好在秀琴姐吃飯。
事情鬧得還挺大的,林月就是去幫忙才會這麼晚回家的。
林月跟蕭逸塵說,秀琴姐嘴上說不想跟周超好,但是心裏指不定多想呢。
隻是,周超那女人確實是個麻煩。
還有周超的女兒,也跟著那女人瞎胡鬧。
“逸塵,你說那女人圖什麼啊?”林月覺得這事鬧得真不像話。
蕭逸塵隨口回道:“不想讓周超把他家的宅基地以及田地房子交給別的女人唄。”
以他對柳叔柳嬸的了解,如果不是有大好處,他們才不會殷勤地撮合周超跟秀琴姐。
大麥村的田地跟宅基地,還是值不少錢的,市裏一直在規劃那個方向的房地產,從大麥村有條路直通市裏,不需要經過鎮上的。
“對哦,這個姓周的,他們家好像就剩他一人了。”林月頓時恍然。
“行了,嫂子,趕緊吃吧,操心不了那麼多。”蕭逸塵不大想說這事了。
蕭逸塵倒是想要刻意把給秀琴姐看病的事情忘掉,但林月卻沒有忘,中午回來吃過飯,等到下午見沒有什麼病人,就催促他去找秀琴姐。
到秀琴姐家附近,遠遠看見她就站在那塊枸杞田旁邊。
由於用過符,這塊枸杞田直到來年才會再結果了。
他走過去,笑著問道:“秀琴姐,你家大頭還要吃這個啊。”
“逸塵?你怎麼來了?”柳秀琴看到蕭逸塵,眼裏透出一絲驚喜。
隨即,她想到蕭逸塵肯定聽說了周超的事情,臉色又暗淡了下來。
“秀琴姐,嫂子讓我過來給你看病。”蕭逸塵如實說道。
柳秀琴怔了下,又問:“看病?你嫂子跟你說我生病了?”
蕭逸塵摸了摸鼻頭,有些不好意思,半響才說道:“那個,秀琴姐,是你的老毛病。”
老毛病?
反應好一會兒,柳秀琴醒悟過來。
她之前還想過讓蕭逸塵給她看看的,後來沒了下文。
想不到,這時候,蕭逸塵主動找了過來。
可是,她突然不想治了,因為她知道蕭逸塵為什麼要這時候給她治病。
“胡說八道!誰有老毛病了?快走!不用給別個瞧病啊?還不趕緊回去!”說著話,柳秀琴就要趕人,轉身先走了。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說道:“逸塵,你別聽你嫂子胡說,我跟周超沒有什麼的。”
說完這話,柳秀琴微微紅了臉,趕緊走了。
真是的,幹嘛跟他解釋這麼清楚的,別人怎麼說也都不在意。
蕭逸塵也是有些納悶,不明白柳秀琴為什麼要那樣說。
不過,病沒看成,他的心情卻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
建鴿舍的工人一到,蕭逸塵就帶他們過去,之後就留下來盯著。
一天也建不好,回家吃飯,嫂子問起秀琴姐的事,他隻能含糊其辭,敷衍了過去。林月也是累了一天,不疑有他,洗洗就睡了。
見鴿舍的建造已經步入正軌,蕭逸塵沒再盯著,到大麥村找趙東來。
趙嬸已經被接回了家,恢複的情況很好,沒有再出什麼岔子。
進屋跟趙嬸打過招呼,蕭逸塵就跟趙東來說起棗地的事情。
“我看沒什麼問題,那塊棗地是陳家老三的,你應該見過了,我聽說他還去你那看過病,這事應該很好辦。不過,枸杞田,好像沒了,就是周有財在種。去別的村問問,指不定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