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真是無聊,你整天就知道看病,難道就沒有一點私生活嗎?要不然我今天去你家裏轉轉,看看林月嫂子在家幹嘛呀?”
蕭逸塵聽說她要來自己家立刻拒絕:“不行,嫂子這幾天已經夠累的了,你要是過來的話,我們還得招待你,你趕緊回家,別來折騰我們。”
程菲菲沒料到他這人竟然這麼冷酷,拒絕自己連個好的理由都不用想,一時之間臉上掛不住了。
“誰稀罕去你家,不去就不去。”
她說著轉身就走,蕭逸塵看了一會,見她回去的方向是村大隊這才放心的朝著反方向回了家裏。
到了家剛到了晚飯的時候,還沒進院子,他就看見自家的煙筒冒著青煙,看來林月已經開始做飯了。
“嫂子,我回來了!”
蕭逸塵剛進屋就朝著裏麵喊了一聲,半天才聽見林月答應。
她從屋子裏跑出來身上還穿著早上的小花襖。
“逸塵,你才回來呢?!”
蕭逸塵原本答應她去去就回,沒想到在顧大嫂家裏耽擱了這麼久。
他擔心林月會生氣急忙上前幫忙:“我半路遇到了程菲菲了,所以和她說了一會話,她還說要來咱家,被我攆走了。”
蕭逸塵蹲下身子又添了兩把柴火,林月聽了這話皺了皺眉:“程菲菲這丫頭長的倒是挺好看,不過這脾氣確實是不怎麼太好,你要是喜歡她,嫂子也沒有意見,要是沒有那方便的意思還是別走的太近了。”
蕭逸塵立刻聽出了話裏的意思,這就是在變相的告訴他要和程菲菲把握好距離。
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了。
兩個人簡單的吃過了晚飯蕭逸塵就一頭紮進了屋子裏,他還有很多地方沒弄明白,今天晚上他要趁熱打鐵一次都研究透了。
要是半吊子給人治病簡直就是在坑人。
蕭逸塵拿出書看了半天,這才找到了適合顧曉敏的病症。
書中羅列了不少典型的例子但是到了治療的地方卻寫的十分的晦澀。
上麵不僅僅是第一次提到了很多他沒有接觸過的地方,更是要求治療的人打通穴位之後還要能夠將馬戲的精髓融入進去。
他上次單單是學會熊瞎子戲就花了不少的功夫,這要是再練習新的肯定不止一天的時間。
早知道這麼棘手他就不應該這麼草率的約定好了時間。
如果自己明天不幫著顧曉敏治好病的話,簡直就是做了打臉的事情。
蕭逸塵有些難過的直搖頭,這事情看來有些難辦啊。
盡管這樣,他晚上還是在院子裏按照每天的習慣將熊瞎子戲認認真真的練了一遍。
以前他都將時間定在早上,每天早起半個小時練習,自從因為亂七八糟的事情鬧得他睡眠不好之後,蕭逸塵就將練功的時間移到了晚上。
這次練完功之後,他沒覺得一身輕鬆反而覺得有些頭重腳輕起來。
自從上次他莫名其妙的病了一場之後,他的身體就大不如從前。
過去每次練完功自己身上的氣力都覺得有增無減,現在這幾次卻截然不同。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抽走了什麼東西,就算是生病也不至於這樣吧?
蕭逸塵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他盡管心裏著急但是這些事情還從來沒有對林月說過。
一來是因為林月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知識二來蕭逸塵也擔心她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而上火。
蕭逸塵將事情一直憋在心裏,他盡管暗暗著急但是這些事情隻能自己解決了。
“逸塵啊,這都這麼晚了,黑燈瞎火的你趕緊回去吧?要不然明天白天再弄。”
蕭逸塵正坐在院子裏托著腮幫子冥思苦想,卻聽見林月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了起來。
他嚇得跳起身子:“嫂子,你怎麼來了?你沒睡覺啊?”
林月走到他跟前坐了下來,盡管她一直不清楚蕭逸塵到底在幹什麼但是她心裏也清楚,他這麼做一定和治病有關。
蕭逸塵故作輕鬆的看著她:“嫂子,你著麼晚不睡,在想什麼呢?”
林月皺著眉臉上是少有的嚴肅:“逸塵啊,我不知道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麼,不過你這樣嫂子一直很擔心你,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可以和嫂子說一說,難道你一直把嫂子當成是外人嗎?”
這話聽得蕭逸塵鼻子一算,他一直將林月當成自己最親的親人。
他甚至想過一輩子陪在林月的身邊,現在聽她這麼說顯然是有些誤會自己了。
他急忙開口對著林月解釋:“嫂子,我怎麼待你的你看不出來嗎,怎麼這麼說呢?!”
蕭逸塵原本想要將自己學醫的經過都告訴林月,但是想到林月現在每天還要因為其他的事情焦頭爛額,這些話又硬生生的被他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