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內侍走上前接過皓月與烈日手中的木盒,恭敬的端放在聶王後身前的幾案上,將蓋子打開來……
映入眼簾的是……木盒子裏各放著一顆麵色蒼白之極,血紅雙眼瞪得如銅鈴向外突兀著,嘴巴也張大大似在吞噬一切猙獰之極的頭顱。
“啊啊啊……”
兩位內侍扔掉手中的木盒蓋子,驚懼之極的尖聲大叫雙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褲襠下流淌出淡黃色的尿水。
聶王後乍一見到木盒中放著兩顆頭顱也是嚇得魂飛魄散,差點沒從鳳榻跌下來,好在她身邊的厲嬤嬤攙扶住她,迅速以桌巾蒙上木盒。
聶王後猛拍幾案,怒聲喝斥:“大膽戰王,草菅人命還敢拿到本宮麵前張揚,簡直狂妄之極,來人,給本宮誅殺戰王。”
早就躲在殿後的侍衛瞬間蜂擁而至,將上了箭羽的弓弩對向蕭無極。
“戰王乃禦旨欽封,哪個敢妄動,必將他身首異處。”烈日與皓月持劍護於蕭無極左右,周身散發出駭人的殺氣,炯眸灼灼瞪著眾侍衛。
“聶王後,可有看清這兩顆人頭是何人?本王呈上人頭聶王後連問都不問便要斬殺本王,你是有多心急讓本王死。”蕭無極冷冷看著聶王後笑說。
“你驚擾到鳳架就是死罪……”
蕭無極舉起一張奉折,說:“這是本王與刑部張大人與方大人共同處決謀害淩妃娘娘的凶犯白瑤和劉氏的奏折。因這兩人是王後賜於本王的,本王覺得應該知會一聲聶王後。”
“你這是想以此來威脅本宮嗎?哼,她們即入你戰王府那便是你戰王的人,你別想把莫虛有的罪名扣在本宮身上。”聶王後氣極的說。
“本王還沒說什麼,聶王後便反應如此激烈……,本王不是來威脅你,本王是來向你——參戰!
當年你讓本王母妃受盡苦難,這筆賬本王還沒與你算,現在又想加害本王母妃。本王誓必將你拉下鳳位,讓你承受曾給予本王母妃百倍千倍的苦痛與折磨。”
“大膽,給本宮殺了他,殺了他……”聶王後狂聲大叫。
侍衛們以弓弩對準蕭無極三人,百箭齊發。
烈日與皓月手中長劍翻飛擋開射來的箭羽,另一手微揚飛出密密的銀芒,瞬間對麵的侍衛慘叫倒地一片。
蕭無極在刀光箭雨中威嚴屹立,穩如秦山,一雙凜冽的矅眸緊盯著躲於厲嬤嬤身後的聶王後。
空氣中彌漫著越來越重血雨腥風,讓他想起年少時他一記單騎,身披金甲,血染戰袍狂風咧咧,手中方天畫戟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鮮紅的血色徹底激發他久久隱藏於心底深處的狂野弑殺,他微微勾唇陰寒笑看聶王後。
聶王後見百十名侍衛頃刻間便死去一半,惶然大叫:“來人,快來人,快,快護駕,給本宮殺了他們。”
“王上有旨,宣戰王去朝陽殿覲見。”一聲高吭的呼聲傳來。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內侍滿臉祥和笑意走進來,似沒看到兩軍對壘,劍拔弩張的局麵,來到大殿前向聶王後深深一躬,說:“王後娘娘,王上得知戰王入宮,特叫老奴來鳳棲宮宣戰王去朝陽大殿。”
蕭無極桀驁笑看氣得臉色發青的聶王後,說:“聶王後,定要保重鳳體,告辭。”說罷,拂袖長揚走出大殿,烈日與皓月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