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晏玲瓏感覺自己置身在火爐中被炙烤著,熱得她汗流浹背口幹舌燥,她不耐的睜開眼睛已是天光大亮,而夢中那火熱的感覺仍在,那熱源便是身前睡著的蕭無極。
“怎麼這麼燙。”
晏玲瓏緊凝黛眉看著氣若遊絲,渾身顫抖人事不省的蕭無極,輕掐他的手腕給他診了脈,她的臉色陰沉之極。
立刻下床將醫箱拿來,先給蕭無極喂了顆藥丸,然後快速給他施針,看著房門喊:“何人在外麵?”
“王後娘娘,皓月在此,您有何吩咐?”房間外傳來皓月的聲音。
“你立刻去拿瓶烈酒來。”晏玲瓏說。
“是。”皓月應聲,心中想著,老天保佑王上隻鬧個小病不痛的便好,若是有個好歹皓月可就罪責深重啊。
他急急取了一瓶陳年老酒,跑回到寢院中,敲了敲房門說:“娘娘,酒拿來了。”
晏玲瓏打開門拿了酒,說:“去把菱兒連翹叫來。”
“是。”皓月應聲轉身再離開。
晏玲瓏回到屋裏將酒倒在水碗中,用紗藥沾著抹到蕭無極的身上九心之處,以散他體內的高燒。
菱兒與連翹過來看到晏玲瓏在給蕭無極以酒散熱,說:“娘娘,王上這是又發高燒了?”
“是的,今天燒的特別的嚴重,髒腹中也受了寒熱之氣,如果一個時辰後他還不能退燒,會很危險,你們立刻去準備九心海棠藥浴。”晏玲瓏說。
“哦,我這就去,連翹你留下來幫著娘娘。”菱兒說著急急跑出去。
一出得院子,她就被皓月拉住,說:“菱兒姑娘,那個求你個事啊?”
“什麼事,你快說,我這便要給王上準備藥浴呢。”菱兒著急的說。
“哦,那個是烈日他感染了風寒,能麻煩菱兒姑娘一會過去給看看。”皓月說。
“哦,這個沒問題,但我可能會忙一陣,我這裏有藥丸你先給他吃下,我閑下來就去看他。”菱兒說著從香囊裏取了一顆藥丸給皓月。
皓月千恩萬謝後,菱兒急急離開勤政殿。
一個時辰過去,蕭無極高燒在持續著,燒得整個人直翻白眼,晏玲瓏表麵上沉穩得很,心中卻急得火上房了。
“藥浴還沒有準備好嗎?連翹你快去看看。”晏玲瓏急切的說。
“是,我這就去。”連翹說著就衝出去,正好與進來的菱兒撞個滿懷,菱兒拉住她說:“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當然是去看藥浴準備好了沒有。”連翹說。
“好了好了。”菱兒說著指揮著內侍們抬著大浴桶進來,將大浴桶坐於炭火架上,然後將一桶桶熱氣騰騰的藥水倒進大浴桶中,立時房間裏蒸騰著朦朧迷霧,濃鬱的藥香嫋嫋縈繞整個房間。
一切完備後叫了皓月進來,將蕭無極抱進了大浴桶中。
“你們都出去吧。”晏玲瓏對幾人說。
“這藥浴又是按摩又是施針的會很累的,還是讓我們留下來幫您吧。”菱兒紅著臉說。
“不用,你們快出去吧。”晏玲瓏堅決的說。
二人隻得出了房間將門關好。
晏玲瓏脫去外袍穿著內袍也進到大浴桶中,輕柔的為蕭無極推拿按摩著身體中穴位,好一陣後,見蕭無極額頭上滲出汗珠時,她拿過銀針又給他施針。
兩人在藥浴中足泡了三個時辰,下麵的炭火也漸漸燃燒炲盡,晏玲瓏累得快要虛脫了,她艱難抬起手捧著蕭無極的臉頰,感覺到他的體溫終於降下來,她軟倒在他的胸前欣喜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