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再三,還是伸出了罪惡的手。
“就一次,如果打不開立馬就走,就算保安從監控裏看到,上來也撲空。”
堅定了心裏的想法,她將鑰匙插了進去。
沒有任何的阻礙平穩的插了進去?
艾瑪!這新租客居然連鎖都沒換,這是多強大的自信,能避賊。
房門能夠打開,她反而心裏更加的慌張,不知道該不該推門進去,該不該看上一眼。
心裏兩個聲音如同拉鋸一般撕扯了片刻之後,她一咬牙,開了房門。
她就隻看一眼,一眼之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的離開。
哢嚓,房門打開,別扭的開門聲讓南玥忍不住皺眉,能不能給房門用點潤滑油。
可下一刻,她臉色就變了。
眼睛看著屋內熟悉的場景,沒有絲毫的變化,她抬頭看著屋頂那盞吸頂燈,依舊還亮著,如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
南玥愣愣的在門口站了很久,久到雙腿都累了,腦子裏才驟然放大一個念頭。
這套公寓還是屬於她的租有物,盡管她已經三年沒有交租。
邁著有些生硬的腳步,從外麵走進來,目光從房間內的每個擺設上掃過,確定沒有任何的變動,除了落了那一層灰土之外。
將凳子上的灰塵吹去,她踩在凳子上,伸手觸摸屋頂的吸頂燈。
燙的可以攤雞蛋。
“你這麼耐用是想告訴我,以後買燈泡就認準你家麼。”
她笑著自言自語,眼睛卻好像是進了灰塵,有些難受。
這盞燈亮了三年多,她的電表絕壁可以爆了。
從房間裏出來,她打開電表箱,果然和猜測的一樣有人給自己交了費,而且看著上麵的數字,南玥有些欲哭無淚。
哪個壕爺給她交了一百萬的電費。
別說是點一盞燈,就是一百盞,恐怕也能點一輩子吧。
“電網的人怎麼敢賣給他。”嘟囔了一句,才重新回了房間。
直覺告訴她,交電費的人是慕遲,或許還交了租金,不然這個地段,房東怎麼可能不將她多餘的行李扔出去。
明明可以拿到鑰匙進來,可是他卻從沒有踏入過。
將自己的床簡單的打掃了一遍,她有些懷念的躺上去,這三年她依舊睡不慣美國人的床墊子總覺得跟飄在雲上似的軟,心裏不踏實。
呼吸著灰塵的味道,她竟然美美的睡了一覺,如果不是簡寧的電話,她很可能就從這裏跟塵土倒時差了。
“祖宗,你在哪兒?”
電話接通立刻傳來簡寧著急的聲音,擔心這留洋回來的半國產半外裝的妞找不到方向迷了路。
“我在公寓裏。”
南玥望著天花板聲音有些慵懶的回答。
“納尼,你開玩笑吧?”
成了富婆她自然是購置了一套房子,好歹也得給自己幹兒子製造一個好的生活環境,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怕有個男人堵門。
“沒騙你,我就在床上。”
南玥說完掛斷了電話,伸了個懶腰她開始打掃房間,等簡寧風風火火衝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打掃完的差不多了。
“我去,怎麼可能?”
像是活見鬼一樣,簡寧摸了摸幹淨的餐桌,“我覺得自己好像穿越回了三年多前沒有離開的日子。”
“不對,就是我們住著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幹淨。”
她們倆都是典型懶蛋,每次打掃衛生都是一場內戰。
“你說會不會是慕遲定期過來打掃,就是為了等著你回來?”
簡寧想了想也隻有這個理由能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