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於花園小亭中的白瑤看著幾位夫人灰頭土臉的被皓月押送走去後院,她柳眉緊凝,美眸泛著一絲怨毒,冷哼一聲,說:“這麼快就被打發回來了,真是沒用的東西。”
劉媽媽俯身低聲說:“如今這樂兒有皓月護著,還真不好對付呢。”
“哼,我就不信整治不了一個奴才。”她微眯美眸思忖著,說:“我有好久沒去拜見婆婆大人了,劉媽媽,扶我去竹苑走走。”
“是,夫人。”劉媽媽應,托扶著白瑤纖纖若柔荑的手走出花亭。
兩人來到竹苑,劉媽媽便上去叫門,看門的小廝見是白夫人立恭敬的笑說:“白夫人,您又來看淩妃娘娘了。”
“是啊。”白瑤溫婉笑說。
“王爺有那麼多夫人,唯有白夫人記掛著淩妃娘娘,常來探望,您真是賢惠善良。”小廝笑說。
“淩妃娘娘是我婆婆,我自當盡些孝道的。
竹苑比不得前殿熱鬧,你正值青春年少是好動喜熱鬧之時,把你悶在這清靜的院子裏,是不是很悶,要不要我與管家說說,幫你調換去別的院子。”王瑤說。
小廝行了一禮說:“謝謝白夫人,我本就喜歡靜,在這裏一切都很好的,不必調換。”
“你小小年紀到是性子蠻穩重的,不錯。”白瑤讚許的說著與劉媽媽向後院走去。
剛服侍著淩妃睡下,詩曼走出寢室輕輕掩上了房門。轉身便見白瑤與劉媽媽走進院子。
她忙迎上去,蹲身一禮,聲音略小,說:“白夫人您來了。”
白瑤扶起詩曼,小聲說:“淩妃睡下了?”
詩曼點了點頭,白瑤便拉著詩曼走去花廳說話。
詩曼吩咐婢女給白瑤上了茶點,她為白瑤倒茶,說:“白夫人總是那般細心,這若是其它幾位夫人,不常來不說,來了定不管不顧的高聲大嗓的。”
“她們都是大門大戶出來的千金小姐,任性慣了,但心都不壞的。對了,王爺派樂兒給淩妃娘娘醫病,不知最近可有好轉?”白瑤笑說。
“是的,這些日子樂兒姑娘天天都來,但淩妃娘娘這病不是一兩天就能醫得好的,樂兒與聞先生都頗為費心思量藥方,過一陣應該會有起效的。”詩曼說。
“哦,聞先生的醫術是信得過的,隻是王爺讓樂兒來醫,我還頗為擔心呢。”白瑤說。
“起初我也有與夫人一樣的擔憂,但後來見聞先生會向樂兒請教醫術,才知樂兒的醫術在聞先生之上,夫人大可放必的。”詩曼說。
“哦,樂兒果是神醫,那可真好,希望她能早日醫好淩妃娘娘的病,那王爺必是開心之極的。”白瑤說。
“是啊,每每看到王爺噙淚看著不認得自己的娘親,我這心都跟著一揪揪的痛。若淩妃娘娘的病好了,能認得王爺了,不樂是王爺開心,那是戰王府所有人都為之欣喜期盼的。”詩曼眸中淚淚說。
“你這丫頭可真是解人意,你整天對著喜怒無常的癡症之人,少不得被打被罵的受了委屈,你還有一心為主著想,真真是難為你,更難得你一片忠心。”白瑤一臉憂苦的看著詩曼說,她脫下手腕上一翡翠鐲子,拉詩曼放在她手裏,說:“這鐲子你拿著,算是感激你為我婆婆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