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蓮,血蠶,牛黃……,對了,還有四味是今早樂兒姐讓我從她屋裏的花樹上摘了些花朵放藥裏了。”菱兒說。
“她屋裏的花樹……都是什麼花?”
女兒家的閨房聞清是不好進去的,所以,雖然聽過晏玲瓏屋裏有毒花樹卻也沒太在意。
“有毒瑰,黑曼,龍鱗果,狼毒。樂兒姐說王爺需服藥半月,聞先生隻需要為王爺施針即可。”菱兒說。
“哦,原來她屋中的毒花樹早有用意,她似乎做每件事都有精心的布局。
這四種毒花分開來到不足為奇,可把它們放在一起入藥卻是醫者和藥師的惡夢,可說無人敢用它們。
因為這四種毒花入藥的先後順序以及年份都會得到不一樣的藥效,且藥性極不好掌握,我也不敢輕易嚐試。”聞清說。
“是的,是的,菱兒在下這種毒花時樂兒姐親自在旁看著,並囑咐我一定不可放錯,說差之分毫這藥便成了毒藥。”菱兒說。
聞清看向蕭無極說:“以她對藥理熟悉到如此地步,看來,這赤冠金蠶還真說不定會被她解了。”
蕭無極莞爾,說:“快把針拔了吧,本王要喝藥了。”
聞清立刻為蕭無極拔了銀針,扶起虛弱的蕭無極喝了湯藥。
“她在做什麼?”蕭無極問菱兒。
聞言,菱兒眼神閃爍的回答:“樂兒姐……,在屋裏看藥書。”
“她對藥理早爛熟於心還看什麼藥書,她定是出府去了吧,前腳剛與本王討了自由,後腿便溜出去了。”蕭無極笑說。
菱兒連忙為晏玲瓏解釋:“樂兒姐是去給淩妃娘娘采藥了,有一味藥從明天就開始用了。”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去吧。”蕭無極說。
晏玲瓏,以你的醫術要殺本王,本王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本王就且看,你能留本王到何時。
此後,蕭無極纏綿於病榻,晏玲瓏每天出府去采藥,每晚烈日與蕭無極回稟,她隻是去山上采藥並無其它去處。
十位夫人們爭著來看望戰王,細心照顧的同時還不忘告晏玲瓏的黑狀,說她天天往外跑不好好照顧病中的戰王,還如何如何的傲慢無禮。
百花盛宴那天幾位夫人開始都很滿意晏玲瓏的安排,她們難得有在賓客前大放異彩的時機。可是,到後來戰王一直抱著樂兒不放,最後連太子也譽王都為她爭執起來,好好個百花盛宴獨顯了樂兒,這讓眾夫人們很是妒嫉。
除了曲夫人和萬事不招惹的寧夫人,其它的夫人無一不罵晏玲瓏太有心機。
蕭無極令皓月將夫人們都趕走,並下令,沒他的允許誰也不許進晨曦軒,他這才得以安靜的養病。
晏玲瓏從菱兒與連翹口中得知夫人們對她的不滿,她暗歎,百花宴上發生的事是她都始料不及的,她更不想出那個風頭。
她深知女人間的鬥爭很難纏,為免生是非,她教菱兒做了些美容膏送於各院的夫人,才算讓各院的夫人們消了些氣。
這一日,白瑤來到竹苑。
“白夫人,這大中午的您怎麼過來了。”詩曼見白瑤忙殷勤的迎上前行禮。
白瑤牽著詩曼的手,說:“以前來看婆婆總趕上她睡下了,我今兒特別挑這個時間來的。其它人呢,怎麼就你自己?”
“其它婢子都讓我打發去吃飯了。”詩曼說。
白瑤點頭笑著,走到榕樹下蹲身笑看軟椅上的淩妃娘娘,說:“婆婆,兒媳來看您來了。婆婆的精神越發的好了,臉色也紅潤了,看來樂兒的醫術還挺厲害的。”
她親昵的拉著淩妃的手,撫了撫淩妃臉頰邊散落的發絲,看到幾案上的還未動的飯菜,她端起飯碗,溫柔笑說:“婆婆,媳婦來喂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