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妃看到齊王眼中的驚喜與貪婪,不屑一笑,說:“我從懵懂無知的豆蔻少女,不計一切飛蛾投火般愛上你直至如今,你的海誓山盟我仍記憶猶新,這份愛卻是我用自己的血淚供養著。
最終,你的野心終葬送了我對你的深情,當你將我送於別的男人,讓我痛徹心扉,那時我完全可以倒戈將你置於死地,可我終念及舊情不忍傷你。
當你如願以償君臨天下,心灰意冷的我選擇遠走他鄉,你苦苦挽留,發誓會給我一世恩寵,最終我為腹中孩兒留了下來。
不想,入得深宮便是我真正惡運的開始,當被你打入冷宮時我才醒悟,我一直活在你的算計之中,而一切皆為此物。
我知道,你不得此物不會善罷幹休,現在,我決定把它給你……”
齊王看著侍婢手中的金盒難掩欣喜走上前,淩妃攔住他,說:“在我把它交到王上手中之前,我要王上允我三件事。”
“好,婉兒盡可說,寡人什麼都可依你。”齊王眸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第一,請王上撤走戰王府前的禦林軍,允極兒重新查晏玲瓏一案。”
“好好,寡人依你。”齊王連連點頭,目光一直盯著侍婢手中之物一眨不眨。
“第二,我向王上要一道立我極兒為太子的密旨,。”淩妃美眸中泛著堅定看著齊王。
“這……,太子已立……”
“能立也能廢不是嗎?亦如前朝太子被廢一般。”淩妃神情絕然看著麵有難色的齊王,勾唇溫婉一笑,說:“立極兒為太子曾是王上對我的承諾,現在我要王上履行諾言,也算不上是條件,王上您說對吧。”
齊王終點了點頭,堅決的說:“不錯,寡人本有意立極兒為太子,但極兒突然病重難負千秋重任,寡人才不得已盡改立了鸞兒。好,這一次寡人會信守承諾,但也需要極兒做出些成績才好。”
“王上放心,我必會給王上一個廢除太子的理由。”淩妃說。
“那,第三個條件呢?”齊王急切的問。
“第三個條件,我要回宮,我要總理後宮。”淩妃眸色森冷,美麗的容顏升騰起一股殺意。
齊王聞言大喜,拉住淩妃的手,說:“婉兒終願回宮了,寡人還苦惱於如何勸說你留下來,你有此意可是極好。隻是……後宮一直由王後主事,若不讓王後管理後宮形同於廢後,婉兒可否容寡人一些時間……”
“後宮之事雖是王後在主事,可實則還不都在王上的掌控之中,王上若想找王後的錯處易如反掌。
再者,王上一旦解了極兒的危機,聶氏定會不滿,我再入主後宮必會讓聶氏驚慌失措,許會引起某些騷動,如此到是打壓聶氏最好的時機,聶氏勢利削弱不是正和王上心意。”淩妃說。
“沒想婉兒如此深沉睿智,象極了老謀深算的權謀者,寡人當刮目相看了。”齊王笑看淩妃說。
淩妃垂眸嫣然一笑,說:“我不算計他人,並不代表我愚笨。多年深受這宮廷中爾虞我詐的浸淫,傻子也會變得精明了。
我曾受的苦難,王上不能為我做主,那便由我自己一一討回吧。”
“婉兒,此前是寡人對不住你,你回來,寡人必好好補償你。”齊王將淩妃擁在懷中,溫柔撫慰。
淩妃沒有抗拒,依在齊王的懷裏,微凝起黛眉,美眸中泛著決然與狠戾。
聶王後,很快,我便讓你給予我的一切苦難百倍千倍的還於你。
片刻後,淩妃輕推開齊王,微微一笑說:“王上即都允了我,那便請王上擬旨吧。”
齊王回眸看了看侍婢手中的金盒,眸間再現興奮,欣喜的說:“好。”說罷便拉著淩妃走到龍案前,拿起朱砂筆快速書寫。
寫罷後,笑對淩妃說:“婉兒若滿意,便代寡人加璽可好?”
淩妃看了看寫著立蕭無極為太子的聖旨,她點了點頭,看向齊王盈盈一笑,說:“得到它是王上多年的夙願,還是請王上親自加璽吧。”
她說著看向詩曼,詩曼立上前跪於齊王麵前,雙手高高舉起金盒。
齊王看著麵前的金盒,欣喜之極,雙手微有顫抖的接過金盒,小心翼翼的打開來。
金盒裏放著一方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的玉璽。
這方玉璽是秦始皇以頂級美玉和氏璧雕琢為玉璽,正麵刻由李斯篆文“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此方玉璽自秦帝嬴政,曆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征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
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
由此便促使欲謀大寶之輩你爭我奪,致使該傳國玉璽屢易其主,輾轉於九州近千年終於銷聲匿跡,杳無蹤影,輒令人扼腕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