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巒目光一沉,看向我的眼中充滿威脅。
我就當沒看見,這麼多人他想怎麼著我,也隻能等散場再說。
酒瓶剛啟開,一股濃烈的酒香便溢了出來,二叔聞到果真來了興趣,將被子往前一伸,示意倒酒。
王媽眼疾手快便要倒,卻被二叔一下子推開,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給我倒酒!”
我趕忙扶住王媽,親自將酒穩穩的倒在二叔的杯子中道:“這半年來多虧您的幫襯,父親給您添麻煩了。”
二叔卻不喝,冷笑著揚了揚下巴,指著我麵前的杯子,讓我敬他。
我咬了咬牙,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將杯中的烈酒盡數吞入腹中。
火辣辣的灼燒感似乎從口腔一路蔓延至胃裏,令我有些想吐。
“堂姐好酒量!”童婭興奮的看著我道:
“看來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沒少喝這洋酒哦,果真是國外開放,堂姐之前可是滴酒不沾的呀。這一年看來成長不少呦。”
江天巒聞言瞥了我一眼,神色淡漠疏離。
我沒空管他,見二叔也將酒喝了下去,趕忙又倒了一杯道:“二叔這些年為童家操碎了心,這杯酒我替童家所有人謝謝二叔。”
等我喝下了這杯酒,二叔才慢慢悠悠道:“童瑤,你什麼時候能代表童家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連連放低姿態,又給二叔斟上了酒。
二叔滿意了,點著頭道:“你父親病了,你就成了童氏最大的控股人,童瑤,你將股份轉到我的名下,咱們合股。”
我心裏一驚,趕忙道:“這恐怕不行,這些股份是父親的我無權......”
話還沒說完,二叔便將手中的威士忌盡數潑在了我的臉上罵道:“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要不是我!你爸這公司早就換主了!”。
王媽尖叫一聲,拿來手巾仔慌忙拭著,冰涼的酒浸到眼中生疼,我紅著眼眶道:
“不行,這個沒得商量!”
下一秒,我便見著二叔揚起了桌上的酒瓶向我的頭頂砸去,我驚恐的捂住頭,但想象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落下。
我睜開眼睛躲到一旁,江天巒死死鉗著二叔的手道:“童叔,您喝多了。”
童婭趕忙過來又扶又勸,將二叔拉扯出了童家。
我頹然的坐在地上,胸前的襯衫被烈酒打透,緊緊的貼在身上。
“童瑤,你真的很不乖。”江天巒陰沉著臉,我從未見他的臉色如此難看過。
“那我也不會將股份給你們!絕不會!”我一字一句道。
“你認為你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很重要嗎?”江天巒蹲在我的麵前,輕蔑的笑道:“你二叔有百分之三十,我有百分之二十,還有十在散戶手中。”
他們手中的股份,早就超過了我。
江天巒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伸手將我橫抱起放到了臥室的床上。
烈酒後反勁,燒灼著我的胃十分難受,我有些煩躁的推搡著身上的男人,卻帶了些欲拒還迎的味道。
“天巒,我走這一年你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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