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重羽殿中議事廳。
精雕的木質長桌旁,圍坐著眾多羽族族人。
除去為首的位置,幾乎已經坐滿。
因著墨羽詩是妖族人,所以這一眾人之中,就屬她最為顯眼。
而其他人,除落雲熙外,全部都是翼羽城中最頂級煉藥師,與大醫師。
當中最為德高望重,等級最高的煉藥師,墨羽詩還曾見過。
此人正是參加她拜師宴,與自己師傅洪浩言齊名的羽族第一煉藥師——靳柯南。
此時的靳柯南,正捏著一顆丹藥,細致的查驗著。
墨羽詩則有些神遊天外,她在途中時,就已經看過這丹藥,自覺沒有什麼問題。
這些羽族的煉藥師,已經悶頭在這裏研究了一個上午。
可這解藥關乎羽族老族長的性命安危,自然不能草率,墨羽詩倒也理解。
“敬軒,去將解藥送去。
一日一顆,分三次給落老族長服下。”靳柯南將手中解藥裝回瓶中,吩咐一旁的徒兒道。
被喚敬軒的羽族男子,一身輕便的衣著,文質彬彬的模樣。
“徒兒明白。”得到靳柯南的吩咐,敬軒雙手接過瓷瓶,認真行禮輕輕退了下去。
“太好了,老族長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一位眼角有痣的煉藥師,十分興奮的說道。
“是呀,如是沒有解藥。
老族長中的這毒,可實在不好解呀。”一位女性煉藥師附和著。
廳中安下心來的眾煉藥師及醫師,紛紛就這話題,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
“咳咳……”靳柯南適時打斷眾人的談話,神色肅然:“這解藥,並不能完全去除老族長身上的毒。”
這句話,仿佛平地一聲驚雷,在眾人心中炸響。
墨羽詩詫異看向靳柯南,她仔細的查驗過老族長的身體情況,那解藥剛好對症,並無什麼不妥。
為何靳柯南會話出如此?
“靳爺爺,這解藥可是有問題?”落雲熙率先出聲,問出了眾人心中疑惑。
她雖心中急切,可還是努力鎮靜下來,問清緣由。
靳柯南看向落雲熙,眼神變的慈愛,就連語調都跟著柔上幾分:“雲熙,你祖父中毒的日子太久。
這藥是解你祖父身上的毒不假,可耽擱了這些時日,怕是藥效會有所折損。
外加上連日趕路,你祖父他的身體很是虛弱。
就算服下解藥,也會有餘毒殘留體內。”
墨羽詩聽言恍然,看來她的判斷沒錯,隻是她沒有想到這層,果然人家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餘毒?
不知靳前輩可有什麼好法子,去除這餘毒?”墨羽詩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
發愁可解決不了問題,倒不如好好研究一下對策。
“墨家的墨羽詩,洪浩言倒是收了個好徒兒。”靳柯南自打一見墨羽詩就認出了她,隻是之前情況緊急,還沒來得及同她說話。
“多謝前輩誇獎。”墨羽詩大方道。
“墨家的小丫頭,想必不用老夫說,你也應當能夠看出,老族長他中的是那個係別的毒吧。”靳柯南點到為止,還存了些許想考考眼前的少女的心思。
墨羽詩沉吟片刻,這個問題她自然知道,隻是為何靳前輩會突然問她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