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夫人生了!”一個家丁打扮的男子推門而入,他顯然是一路快跑過來,說話中不住喘氣,卻怎麼也掩飾不住語氣中的欣喜。廳堂上站著的錦袍男子猛地一回身,驚喜道:“真的!?”隨後也不顧身份,一路小跑了出去。那家丁趕忙跟上。錦袍男子邊跑邊問身旁的家丁:“生了個男球還是女……”話說到一半,驟然而止,快跑的身子也停了下來。那錦袍男子眉頭緊鎖,回身問道:“不對啊,王二,老爺我二十年前婚配,夫人早在十六年前誕下一子,這些年來再不曾懷孕過,何來‘生了’此說?”那家丁王二顯然也是一愣,而後麵上現出尷尬之色,掩飾道:“咳咳,這個,不好意思,前邊十萬個冷笑話趕場,台詞背串了……”“尼瑪呀!”錦袍男子怒喝道:“你tm在逗我!?”王二忙道:“不敢不敢,老爺恕罪,實在是那太2真人……”“住口!”錦袍男子厲聲喝止,問道:“休說其他,你究竟進來想稟報些什麼?”
王二回道:“咳咳,那啥,老爺,少爺終於醒了。”“哦?”錦袍男子原本憤怒的語氣驟然消失,也來不及多問,再次快跑起來。
屋子顯然是富貴人家的屋子,簷牙高啄,雕欄玉砌。房內掛著帳子,熏的是西域傳來的名貴香料,屋內的陳設雖然簡單,卻極見品味。帳子內是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名麵色蒼白的少年。這少年雖然一臉病容,確實劍眉星目,長得頗有英氣,蒼白的麵容更為他添了幾分帥氣,雖不敢稱人中龍鳳,卻總還稱得上“英俊”二字。這少年英俊雖英俊,現下的舉動卻是有些奇怪,隻見他不住地打量著房內陳設,口中還自語道:“唔,不錯,老天終究待我不薄,讓少爺我投身富貴之家,也不枉我重生一番。”原來這少年叫做賀笠,本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上班族,唯一的愛好便是看些武俠小說,還硬是纏著公園晨練的老頭教了他一套拳。白領的日子過得著實有些無聊,於是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正當賀笠玩著電腦上的機甲遊戲《機戰王》時,一道閃電橫空劃過,賀笠便失去了意識。“尼瑪說好的機戰王呢!勞資一睜眼不是應該看到跑車人變身的大俠霹靂火嘛!江湖武俠世界算腫麼一回事啊!”賀笠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天比起了中指,鄙視老天一番,心中卻著實又有些慶幸,他可不願意下半輩子活在小朋友的益智遊戲裏。
言歸正傳,不論賀笠看見推門而入的錦袍男子時在心中怎樣吐槽這貨的姿勢跟李靖一樣,錦袍男子略帶威嚴卻又怎麼也掩蓋不下關切的聲音毫無阻礙地在賀笠耳邊響起:“笠兒,身子可還好?”賀笠回到:“有勞爹爹掛念,孩兒還好。”“唉,還好還好。”錦袍男子——也就是賀笠的老爹歎道:“笠兒,你要學那江湖俠士,爹爹便請武師來教,你又何苦從後山崖上跳下?虧的是那峭壁上老藤枯樹掛住,又是你喬大叔打柴路過,否則你此時還不知是否成了一堆枯骨。我賀家隻有你一子,若絕了後,可讓爹爹怎生向祖宗交代。”賀笠低聲道:“爹爹教訓的是,孩兒再不敢作此蠢事,將性命視作兒戲了。”心中卻吐槽道這傻貨莫非死前也是個穿越小說看多了的?跳崖尋奇遇,真當自己是張無忌了麼?
賀笠畢竟重傷初愈,父子二人談話後,便覺得身子一陣乏力,不由又沉沉睡去。賀笠再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賀笠在自家後院中緩緩踱步,籍此恢複重傷的身軀。賀笠如走馬觀花般熟悉著自家園子,邊走邊自語道:“好大的園子,隻怕有上百畝地,若是前世,哪怕一方大員也買不來,老爹可當真勢力不小。”賀笠的老爹賀權,早年間走南闖北,行商販貨,很是積攢了些財富,二十年前遇到賀母管纖柔,兩人一見鍾情,可巧的是又門當戶對,成全了一段美好姻緣。賀權成親後不再漂泊,就回到故裏中平縣,買田置地,很快成了中平縣首屈一指的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