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爺,這件事情你看要如何處置?”
林軍用征詢的目光看向李連山。
李連山砸吧砸吧煙鍋,抬起頭來,“這件事情性質太惡劣了,平時張小康就疏於管教,生性頑劣,喜歡欺負相鄰,今天居然連投毒的事情都做出來了。我看隻有報警,讓警察來教育他了。”
張小康一看村裏頗有威望的李連山說要報警,嚇得從地上爬起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林軍的麵前,扯著林軍的褲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哀求起來,“林軍,不不,軍哥,我隻是一時糊塗,嫉妒你家的酒坊生意火爆,才想著投毒的,求求你,千萬不要報警,我給你跪下磕頭了!”
說著,噗噗噗地磕起頭來,腦袋在地上幾乎磕出了血。
林軍麵色鐵青,懶得多看張小康一眼。
剛才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恐怕就要釀成大禍了。
“愣著幹什麼,報警。”李連山衝著身旁的幾個鄉鄰吩咐道。
夥計忙不迭拿起手機,撥通了派出所的電話。
酒神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很快,張小康投毒的事情,就傳了開來,各家各戶的閑人,全都擠到了林家酒坊前看熱鬧。
張小康的父母張秀與張大山,也急匆匆地擠入了人群,看到自己的兒子正跪在林軍的跟前說什麼也不願起身,不由得老淚縱橫。
“你這個小畜生,居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你讓我張家以後怎麼抬起頭做人?”
“老子今天就宰了你這個小兔崽子!”
張大山是個火爆脾氣,看到張小康的窩囊樣,抄起扁擔就朝著張小康打去。
幸好在場的老鄉及時攔住他,否則按照張大山的脾氣,非活活打死張小康不可。
“你們不要誣陷好人!我兒子才不會幹出這種齷齪事情呢!”
張小康的母親張秀板著臉,走上前將張小康從地上拽起來,看到張小康又要跪下去,沒好氣地踹了張小康一腳,“你這個沒出息的,怕什麼?你舅舅就是派出所的民警,還怕吃虧不成?”
張小康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有了底氣,捂著胸口站了起來,委屈地望著張秀,“媽,我的肋骨好像被林軍給踢斷了!”
“什麼?”
張秀誇張地嚷嚷起來,“好你個林軍,你這是蓄意謀殺,你等著,我現在就報警,讓他舅舅判你個殺人罪!”
說著,張秀就當著村裏人的麵,趾高氣昂地撥通了她弟弟的手機,掛了電話,叉著腰,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望著林軍,“你等著吧,看誰吃虧!”
林清遠與趙秀琴夫婦也趕到了現場,看到這個場麵,不由得怒從心頭起,這張家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明明是張小康投毒在先,還要對林軍動手,林軍才出手打人的,張家倒好,居然惡人先告狀!”
“張小康就是個地痞流氓,村裏人經常受他欺負,如今碰上硬茬子了,就跪地求饒,像個孫子似的,真解氣!”
“張秀的弟弟張成,就是鎮上的民警,這件事情保不齊要偏袒張小康的,希望不要連累了林軍這個老實孩子。”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不一會兒,一輛警車駛入了酒神村,徑自停在了林家酒坊門口。
從警車上下來了四個民警,領頭的一人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眉宇之間與張小康有著幾分相像,正是張小康的舅舅張成。
另外,還跟著一個女警與兩個男民警。
值得一提的是,女警長得頗為漂亮,齊耳短發,瓜子臉,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曲線玲瓏,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正值迷人的年華。
“誰打了我侄兒?站出來!”
張成撥開人群,大步流星地走入了酒坊,一張口就怒氣衝衝。
“舅舅!”
張小康一看到張成來了,頓時哭喪著臉告狀,“林軍把我的肋骨給踢斷了!”
“肋骨踢斷了?”
張成老臉一僵,氣得直哆嗦,“快,把人給我銬起來!”
當即,兩個男民警衝上前去,不由分說就要將林軍給銬起來。
李連山上前一步,擋在了兩位民警麵前,中氣十足道:“兩位同誌,你們身為人民警察,理應秉公執法,在沒有了解事情真相之前,就亂抓人,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
兩位民警頓時一愣,他們都認識李連山,平時沒少請李連山喝酒,如今李連山開口,也不好翻臉不認人。
“就是,明明是張小康投毒還打人,林軍才還手的!”
“張成你分明是在偏袒自家人!”
“哼,什麼人民警察,我看是假公濟私的人民敗類!”
村名紛紛出聲反駁,對張成的做法非常不滿。
“安靜。”
張成大喝一聲,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張成板著臉,大步上前來到林軍麵前,冷冷道:“林軍,你是準備拘捕嗎?我勸你考慮清楚,拘捕的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