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傷心,一共分兩種,一種是被惹生氣後的假傷心,一種是聽到閑言碎語後的真傷心。
毋庸置疑,現在的李翠蘭就屬於後者。
剛才親曆的那一幕幕,那一聲聲對白小凡和林軍的調侃,讓她的心像是插上了無數根鋒利的鋼針。
我才是林軍的女朋友,我才是正牌女朋友,為什麼就突然變成了白小凡呢?
她這一路跑過來,一直在捫心自問,最後,她得到一個更絕望的結果——因為白小凡和林軍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設,郎才女貌。
陳民說得好,他們一個釀酒,一個製藥,白小凡對林軍的事業幫助會很大很大,甚至林軍未來的成功,也一定是白小凡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孩兒來成全。
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沒文化,沒見識的村姑,一個什麼忙都幫不上,還總是給他添堵的笨女人,自己的家人也從來都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
想啊想的,獨自躲在一個花壇邊坐下的李翠蘭,終於忍不住落下了豆大的淚珠。
“我要跟你分手……”一邊擦著眼淚,李翠蘭一邊委屈的抽泣著:“可是……可是為什麼心那麼疼?”
自言自語的說著,她那眼淚汪汪的大眼睛一眨巴,豆大的淚珠又忍不住湧了出來。
初戀,對於任何一個女孩兒都是難忘的,隻因為難以割舍,隻是因為在青春期中,第一次懵懂的心動,那個人就會像烙印一樣,永遠銘刻在心裏。
李翠蘭現在很傷心,因為她覺得她的初戀完了,原本初戀應該有刻骨銘心的經曆,可是很顯然,她連刻骨銘心的經曆都沒有,這一次更加失敗的初戀。
就在李翠蘭耷拉著小腦袋,一邊抹淚,一邊傷心抽泣的時候,突兀的,一張雪白的紙巾被一隻大手遞到了眼前。
抽泣中的李翠蘭一愣,然後猛的放開手一看,隻見麵前的地麵上,多了一雙看起來很廉價的男士白色休閑鞋。
緊接著,她緩緩抬起頭,漸漸看到了出現在麵前的人的全身。
然後,她整個人就呆住了,因為朝她遞來紙巾的人,正咧著嘴,露出賤兮兮的笑容,而且這種笑容非常可惡。
沒錯,這就是剛剛追過來的林軍。
短暫的愣神後,李翠蘭立即一把打開林軍遞來紙巾的手,側過身忙不迭的擦拭眼淚。
她才不要被人看到這種狼狽樣,更不要被這個花心大蘿卜看到傷心,抹淚,沒哭,就是沒哭,剛才隻是因為沙子迷了眼睛,所以才流淚了。
她一直這樣堅信著,所以抹眼淚的小手也變得越來越使勁。
林軍看著故作堅強的李翠蘭,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別擦啦,越擦越花。”
“要你管,找你的小凡去。”李翠蘭回頭狠狠滴瞪了林軍一眼,接著側身擦眼淚,不搭理。
女人一旦吃醋,後果是非常嚴重的,美女一旦吃醋,後果更是極其嚴重。
意識到這種事態的嚴重性,林軍又湊近了兩步,一臉討好的蹲下身子,順手抓起了李翠蘭白皙的小手。
“你走開。”李翠蘭掙開,扭過頭依舊不搭理。
林軍一臉委屈的問道:“我還什麼都沒說,你讓我上哪兒去呀?”
“你愛上哪兒上哪兒去。”李翠蘭嘟囔道:“白小凡今天做了學生會主席,要請客,你可以去付錢。”
天呐,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啊,剛才那幾隻中醫大的妖孽,你們幹嘛要那麼惡毒啊?
林軍心裏詛咒著那幾個中醫大的女妖精每天月經不調,同時又抓起李翠蘭的小手,討好的說道:“你明知道那是個誤會嘛,而且白小凡自己也在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