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氣氛,隨著三個人的同時沉默,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好一會兒,韓湘君才皎潔的衝著範月香說道:“作為嶽母,你是不是應該敬業點?”
範月香:“……”
韓湘君再次說道:“就算沒有什麼三堂會審,名字啊,年齡啊,什麼工作啊,工資收入多少啊,未來有什麼打算啊,你是不是該問一下啊?”
有這樣挖坑的嗎?
林軍要哭了,如果可能的話,他現在恨不得挖個坑把喜歡挑事兒的甘妖精給活埋了。
範月香卻無視了韓湘君的話,端莊從容地打量著林軍,好一會兒才問道:“你跟我女兒交往多久了?”
一聽這話,林軍頓時哭喪著臉朝韓湘君望去。
“半年了。”韓湘君急忙回答道。
“你閉嘴。”範月香瞪了一眼韓湘君,再次看向林軍:“你是一名釀酒師?”
聽了這話,林軍詫異的望向範月香:“阿姨真是火眼金睛。”
“你說我是孫猴子?”範月香臉色刷地一下沉了下來。
林軍頓時緊張了,急忙擺手說道:“不是這意思,我是說阿姨說得很對,目光如炬。”
“都釀什麼酒?紅酒,白酒,米酒,黃酒,高粱酒,汾酒還是葡萄酒?”範月香再次問道。
林軍抿了抿嘴,無奈的笑著抬起頭:“我現在才剛剛起步。”
範月香緊盯著林軍的眼睛:“收入多少?”
“這……”林軍為難的朝韓湘君望去。
“這個公司,酒廠,一大片地都是他的。”韓湘君立即替林軍解圍:“現在酒廠一個月就能生產各類白酒7萬斤,月毛利潤達到至少40萬。”
範月香展顏一笑,沉聲說道:“據我所知,這個酒廠是合資的,公司也是合資的,其中的1000萬還是湘君幹媽給的。”
韓湘君頓時無語了。
林軍卻無奈的笑著問道:“我承認,這個酒廠不是我一個人的,但是我卻有最後拍板權,在一個,我剛剛參加完香城糖酒會,我們旗下的酒神品牌已經拿下糖酒會冠軍,半個月後頒獎典禮正式授頭銜,香城酒王。”
範月香眉頭一皺,看林軍的眼神變得錯愕。
“看來阿姨的情報不是很準確。”林軍微微笑道:“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的酒神品牌是絕對有潛力的,不信待會兒讓你嚐嚐,你就知道了。”
範月香緊鎖著眉頭,仔細打量著林軍,好一會兒,才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倒是我唐突了。”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林軍抿嘴笑道:“畢竟您是長輩,詢問晚輩一些事,也是理所當然。”
“我看你年齡也不大嘛。”範月香目不轉睛地盯著林軍,好奇的問道:“為什麼要學五六十歲的人釀酒?”
林軍展顏一笑:“有誌不在年高,釀酒不在年老,我是土生土長的酒神村人,我們祖祖輩輩繼承酒神儀狄的遺言和規矩,將酒神儀狄的精神,將華夏酒文化的精神發揚光大,是我們的責任。”
範月香翻了翻眼皮:“喝個酒還有文化?”
“當然有,而且華夏酒文化源遠流長。”林軍有些惋惜的說道:“隻可惜,我們丟得差不多了,也就沒人在遵守了。”
韓湘君頓時不樂意了,生氣地瞪向範月香:“哎,範月香,你什麼意思啊?我讓你實行一個嶽母的職責,可沒讓你詆毀我男朋友的事業和信仰,你這是侮辱。”
“我沒有。”範月香深深地看了一眼韓湘君,再次衝著林軍問道:“你準備一輩子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