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的書房之內,韓愛國正在和老爺子談話。
“聽說酒神酒賣得很好,銷量超過了杜康?”韓老爺子正在翻看著書桌上的一份文件,他說著話,並沒有抬頭。
韓家國坐在那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酒神酒降價促銷,打得杜家措手不及。”
“愛國,在家裏不用這麼緊張,我們畢竟是父子嘛。”
“是。”韓愛國答應著,可是身子依然坐得筆直,像是在聽上級的訓話。
看著兒子的這副標準軍人坐姿,韓老爺子心中有些感慨。
以前他在軍隊中是高級將領,回到家裏,軍人的作風也沒有改變,管理起幾個兒子,也像管理手下的兵將一樣,規規矩矩,一絲不苟。
時間長了,幾個兒子見了他,就象是在見上級一樣,畢恭畢敬,說話做事一板一眼。
隨著年齡的增長,韓老爺子的心理發生了變化,越來越看重親情了。韓湘君這樣的女魔頭性格,如果是在過去,他一定會把她調教得服服帖帖,可是現在,他卻舍不得多說一句。
韓宏盛老爺子希望在家裏能夠多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也希望兒子們能夠在自己麵前不再那麼拘束。
可是韓家的人積習難改,除了韓湘君之外,其他人還是在老爺子麵前保持著嚴肅認真的說話方式。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看到了林軍之後,他反而喜歡上了這個年輕人身上那種隨性的性格,對他有著自然而然的好感,對於他的事也格外關心。
當然,這也是因為她的寶貝孫女和林軍之間的關係。
“杜家有什麼反應嗎?”韓宏盛說這話的時候,抬起了頭,看著眼前的韓愛國。
“杜家暫時沒有動作,他們的方法是以不變應萬變,穩定了手下的經銷商,等著酒神酒犯錯,然後抓住機會一舉把酒神酒擊潰。”
“林軍的酒神酒會犯什麼錯?”
韓愛國說道:“酒神酒可能不會犯錯,不過杜家會製造機會讓酒神酒犯錯。”
韓宏盛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凝視著韓愛國,說道:“你是說,杜家在背後做動作?”
韓愛國點頭說道:“是,這是杜家一貫的做法。”
“你注意這件事,不能讓杜家在背後搗鬼。”韓宏盛站起來,說道。
韓愛國也隨之站了起來,說道:“是,我會派人盯著這件事。”
看著兒子離去的身影,韓宏盛在書房裏來回踱著步,陷入了深思。
剛才他翻看的,就是此前林軍提供給他的文件,他也已經把這份文件親自報告給了核心領導。
杜家和海外的一些秘密組織有關係,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核心領導知道之後,也是非常的震驚。
以前杜家和其他大家族之間也有過權力和地位上的爭鬥,不過這都屬於華夏國內部的事情。可是現在牽涉到了東洋人,牽涉到了共濟會,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如果真是這樣,杜家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危害到民族,危害到國家的地步。
綜合多方麵的信息,核心領導基本確認了這份文件的真實性。
杜家是華夏第一大家族,門生故吏遍布各個部門,貿然向他們動手,可能會遇到杜家的困獸猶鬥,發生意想不到的後果。
核心領導考慮再三,決定先不打草驚蛇,逐步剪除杜家的勢力,減弱杜家的影響力,然後有合適的時機再出手。
事關重大,由於杜家在高層內也有著一定的影響力,為了避免泄密,這個計劃暫時隻有核心領導和韓宏盛知道,核心領導叮囑韓宏盛相機行事。
減弱杜家的影響力,可以先從取消杜康酒國宴用酒的地位做起。
酒神酒不錯,已經在市場上把杜康酒打得暫時隻能自保。
替代者找到了,可是做這件事,必須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才不至於讓杜家有所警覺。
用什麼樣的理由呢?
秘書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小聲地對正在思考的韓宏盛老爺子說道:“林軍已經在外麵了,您現在要不要見?”
“噢,帶他進來吧。”
林軍進來之後,沒等韓宏盛老爺子發話,就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隨意自在,一點也不見外。
“林軍,你來得正好。我問你,想不想讓酒神酒成為國宴用酒?”
老爺子一發話,林軍心中立刻欣喜異常。這真是剛犯困,就有人送來了一個枕頭。
“想,太想了。”
他也一直在琢磨,怎樣才可以讓酒神酒取代杜康酒成為國宴用酒。
這件事說起來輕鬆,可是談何容易,畢竟杜康酒是沿用了幾十年的國宴用酒,沒有特殊的機遇,是無法取代的。
現在在韓老爺子發話,那就容易多了。
“好,給我個合適的理由。”韓宏盛朗聲說道。
“什麼?”林軍有點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