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聲音大點行不行,拿著電話唧唧歪歪地說什麼呢?”
看到林軍正在接顧藍心的電話,把她晾在一邊,韓湘君不樂意了。
“沒什麼,顧藍心說,她正在等醫院的檢查報告。”
接完電話,林軍簡單說了一句,也沒說是誰的檢查報告。
韓湘君有些緊張。
別看她平時和顧藍心在一起的時候不停地鬥嘴,有時還會因為林軍吃醋,其實在心裏,她早已經接受了顧藍心,把顧藍心看成了好姐妹。
“她怎麼了?”
林軍說道:“不太清楚,好象是……”
他說著話,摸了摸肚子,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隨便那麼一摸。
韓湘君無法淡定了。
“林軍,你和她做什麼了?”聲音尖利,刺激著林軍的聽覺神經。
“天地良心,我和她什麼也沒做呀。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嗎?我能做什麼?”
林軍一臉無辜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韓湘君猜疑地看了看林軍,突然象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有一天晚上老妖精叫我去他書房,當時你和沒出息的女人在一塊,你們不會就趁著這個機會偷吃了吧?”
“什麼偷吃?在你家吃什麼東西,還用得著偷嘛?我們是客人,還用得著偷吃?”
“別轉移話題,沒有偷吃,她的肚子會大?你還不承認?”
韓湘君看向林軍的眼神,顯得惡狠狠的,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
林軍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你說什麼呢?剛才顧藍心和我說,她在等一個客人的檢查報告。”
“一個客人?”
“喝我們酒神酒的客人,看他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神酒,身體才出了問題。”
說著這話,林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地說道:“我明白了,原來你以為……”
“我以為你們……”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做出偷吃這樣的事。”
“我也覺得你不會。”韓湘君這下放心了。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過來,林軍剛才故意說著模棱兩可的話,其實是在逗她。
“林軍,你耍我?”
一聲慘叫從林軍的嘴裏傳了出來,其實他隻是被抱枕砸了一下。
不過這樣誇張的表演,還是緩解了韓湘君的氣惱之情。
“好了,現在說正事。一個客人喝了酒神酒之後住院了,現在顧藍心正在等檢查報告,你覺得現在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我們什麼也不用做,讓沒出息的女人自己去處理好了。”
“我總覺得這背後有杜家人在插手,不會那麼簡單。”
韓湘君接口道:“不是不會,而是一定。不過你放心,我三叔是總參的人,搜集情報是他的長項。”
林軍一愣,對呀,酒神酒成為新的國宴用酒,這是韓家老爺子的意思,現在他一定比誰都小心,絕對不會讓杜家在背後對酒神酒下手。
有了韓家老爺子安排人為自己掃清障礙,杜家背後見不得人的手段,自然不用擔心。
……
皮特出院了,拿到檢查報告之後,他第一時間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皮特一出院,餘半山就接到了消息,於是他找人提前通知了新聞記者,在半山酒廊的旁邊等待。
拿著檢查報告,帶著一臉的病容,皮特來到了半山酒店,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們好,你們的老板在不在?”
皮特生硬的華夏語,引起在旁邊徘徊的一眾記者的注意。
“請問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侍者並不知道這裏邊的內情,客氣地和皮特對話。
“這是我的檢查報告,我在你們店裏喝酒的時候中毒了,快叫你們的老板出來,我要問他怎麼辦。”
旁邊的記者一聽,迅速圍了上來。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怎麼中毒的?”
“你好,您確定就是在這裏喝酒之後中毒的嗎?”
“還記得您當時喝的是什麼酒嗎?”
記者一連串的問話,讓皮特有些不耐煩。他推開麵前的記者,說道:“我和他們老板說,不和你們說。”
這時,餘半山已經出來了。
皮特上前把報告遞給餘半山說道:“你看,我在你這裏喝酒中毒了,你說怎麼辦?”
餘半山連忙拉著皮特說:“我們到店裏說。”
皮特一揮手,掙脫了餘半山的拉扯說道:“不,就在這裏說,我問你怎麼辦?”
拿著醫院的檢查報告,餘半山故意做出無奈的樣子,一手扶著額頭,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
這時,餘半山“不小心”把醫院的檢查報告掉在了地上。
一個眼尖的記者迅速撿了起來,吩咐自己的同事道:“快,快拍照。”
餘半山上去搶,怎麼也搶不過來,等到所有的記者都拍了照片,才“好不容易”地把這份醫院的檢查報告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