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豪帶著得意之中夾雜著些許不安的心情,回到了杜家,又一次站在了杜世寬的麵前。
“英豪,事情辦得怎麼樣?”杜世寬明知故問。
他已經通過自己的消息網,得到了杜康佳釀保住國宴用酒稱號的消息。不過,為了能夠在兒孫麵前保持一族之長的至尊威嚴,他希望杜英豪能把這件事,再親自向他稟報一遍。
看著杜英豪站在自己的麵前,戰戰兢兢的樣子,杜世寬的心中有著許多的欣慰。
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威嚴,這種快感讓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為此,他不惜一切手段,哪怕是和東洋人勾結,也要保住杜家在華夏的地位。
隻是杜世寬可能並沒有察覺,隨著時光的推移,他對於權力的追逐已經越來越極端,在家中也放不下這種高高在上的架子了。
“爺爺,這次杜康佳釀保住了國宴用酒的地位,以後我們杜家的酒,還會有國宴用酒這塊金字招牌。”
杜英豪的話語之中,帶著幾分自得,有向杜世寬邀功取好的意思。
“嗯。”杜世寬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話。
看到杜世寬臉色緩和,杜英豪覺得自己這次做的事,應該沒有讓爺爺失望。於是,他就趁著這個機會,大膽地把心中的一個疑問說了出來。
“爺爺,我們杜家有神釀,為什麼不拿出來和酒神釀競爭呢?”
杜世寬緩聲說道:“神釀猶如神器,豈可輕易現身於世間?國宴用酒,並沒有到讓神釀現身的地步。”
話聲之中帶著的一絲不悅,杜英豪敏銳地察覺了,於是不再追問下去。
其實杜世寬心中也有著難言之隱。
杜家確實有神釀的技術,確實可以釀造神釀。不過現在掌握這個技術的釀酒師,是被東洋人所掌握的,這是杜世寬和東洋人合作時的交換條件。
如果杜世寬自己想品嚐神釀,那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如果他想使用神釀,則要經過東洋人的同意才行。現在雖然名義上杜康神釀依然屬於杜家,可是杜世寬心裏明白,幕後的真正主人,已經換成了東洋人。
過了一會兒,杜世寬問道:“聽說酒神醇也獲得了國宴用酒的稱號?”
“是的,爺爺。”杜英豪的聲音很低。
聽到杜世寬說這件事,杜英豪的心中又忐忑不安起來。他非常擔心杜世寬會因此而對他失望,從而累及他杜家新家主的位置。
看著臉色蒼白的杜英豪,杜世寬顯然知道他心中的擔憂。
他對於杜英豪確實已經不怎麼看好了,可是杜家剛剛把杜寒冰從新家主的位置上換下來,如果現在再把杜英豪換下來,短短的時間之內連換兩任家主接班人,有可能會讓杜家內部產生動蕩。而且,也非常有可能貽人口實,有損杜家在華夏的威望。
杜世寬考慮之後,決定暫時不動杜英豪,等以後再說吧。
“英豪,酒神酒來勢洶洶,已經獲得了香市糖酒會的冠軍,拿到了國宴用酒的稱號,這也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
“是的,爺爺,是孫兒辦事不力。”
杜世寬擺了擺手,說道:“這也不能怪你,聽說他們的釀酒師林軍有著非凡的釀酒技能。對了,青木一郎你見過了?”
“見過了。”
“上次寒冰給你喝過的酒,你還記得是什麼樣的口味嗎?”
“記得。”
“你和青木一郎說一下,讓他幫助你摸一摸林軍的底,看一看他的釀酒技術到底有什麼來頭。現在杜康酒還是儀杜傳承聯盟的冠軍,我不希望你把這個稱號也丟掉。”
說完這句話,杜世寬就揮了揮手,示意杜英豪離開。
杜寒冰曾經說過,他爺爺的書房裏藏著兩個東洋人,而青木一郎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東洋人派到杜家的聯絡人,也是東洋人學習杜康神釀的人選。
在杜家多年,現在青木一郎對於杜康神釀的技術已經有了基本的了解。隻是想要學會這種神釀的釀酒技術,必須得有天生的資質,而青木一郎顯然不具有這樣的天資。
他停留在這個階段,無法再向前一步。不過,以他現在的能力,可以比較輕鬆地分別出什麼是神釀。
杜英豪把品嚐過太初魂酒酒曲的口感,向青木一郎詳細地描繪了一遍。
青木一郎肯定地告訴他,這就是神釀。
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隻是杜英豪,連杜世寬都震驚了。
他們想不到,現在的林軍竟然到了可以釀造出神釀的地步。
如果是這樣,接下來在全國酒業的最高交易會——儀杜傳承聯盟,如果林軍拿出這樣的神釀參加評選,豈不是可以輕易秒殺所有的參選者,包括杜康酒的所有陳釀係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