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真的不知道怎樣報答你,我這條命,是你的。”
由於傷口剛剛痊愈,刀疤說話還不太利索,因此,他說話的時候,會盡量簡短一些。
不過,話不多,意思卻是非常的明確。
李太白也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和刀疤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
刀疤沒有想到,在和自己交手時凶神惡煞一般的李太白,小的時候竟然連隻雞都不敢殺。
李太白說起他自己小時候養的一隻鴨子,後來不幸死掉了,為此他哭了三天,刀疤對他有了新的看法。
李太白小時候的經曆,也引起了刀疤的回憶。
他小的時候,也是一個說話乖巧、非常懂事的孩子。
那個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職業殺手,會把殺人當作兒戲。
想到這裏,刀疤內心深處被埋藏了許久的普通人的感情,一點一點地被激發了出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其實,他也渴望過正常的生活,希望讓母親有一個安穩的晚年,而不再為自己擔心。
李太白看到刀疤的眼睛有些濕潤了,知道自己的話打動了他。
他也並沒有刻意去打動刀疤,隻是把自己內心之中的感受,和刀疤分享了一下。
接下來,李太白又說了他怎樣成為一個殺手,怎樣從第一次做事時內心的恐慌不安,逐漸變成最後的麻木無感。
這樣的內心經曆,刀疤也曾經經曆過。
殺第一個人的時候,雖然是他的仇人,他當時內心之中還是充滿了絕望和驚恐,似乎掩蓋了報仇之後的快感。
不過,隨著他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恐懼消失了,內心深處的絕望感覺,也已經習以為常。
現在李太白和他說起往事,刀疤內心之中許多已經被冷凍起來的常人的感情,也慢慢在複蘇。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用審視的目光去看那條曾經走過的路。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簡單了,李太白提出來,希望刀疤和自己聯手,幫助酒神集團打造一支屬於自己的安保力量。
刀疤並沒有多想,在征求了母親的意見之後,很快就同意了。
……
殺無常聽林軍說,龍戰奎有事找他,好像還是比較要緊的事,他心裏在猜測著到底是什麼事,要不要馬上去龍家一趟。
就在這個時候,龍戰奎親自到無常飯店來了。
“老鬼,我讓林軍給你捎話,你怎麼不到香市看我?”
“你吃得香,睡得著,腿腳利索,我去看你幹什麼?”
剛一見麵,兩人就毫不客氣地鬥上了嘴。
蘭香老奶奶說道:“你們兩個都多大歲數了,見麵就吵架?看,客人都嚇跑了。”
殺無常嘿嘿一笑,說道:“走,去我家吵。”
龍戰奎哈哈大笑,隨著殺無常,來到了蘭香的家中。
“殺無常,我有件事要你幫忙。”
殺無常給龍戰奎倒了一杯茶水,他自己則是端起了寶柱天酒相陪。
“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個老東西的算盤打得比誰都精,又想算計我什麼?”
龍戰奎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說道:“要是讓你再上戰場,你去不去?”
“去個屁。”剛剛端起寶柱天酒喝了一口的殺無常,想也沒想隨口回答。
不過,他馬上覺得情形不太對。
殺無常發現,龍戰奎說這件事的時候,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於是,他把寶柱天酒放下來,問道:“龍戰奎,你是說真的?”
龍戰奎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倒希望是假的,可是現在看起來,估計是真的了。”
“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說清楚,別賣關子。”殺無常有些著急起來。
“你別急,讓我想想怎麼說。”
殺無常聽到龍戰奎這麼說,沒好氣地一口把寶柱天酒喝光,等著對方開口。
“老鬼,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可不能有任何的泄漏,連蘭香也不能告訴。”
殺無常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說就說,不說算了,磨磨唧唧的做什麼。”
龍戰奎指了指殺無常說道:“你這個老東西,多少年了,還是這副臭脾氣。你聽好了,這次核心領導可能要對杜家動手。”
聽到這裏,殺無常也立刻意識到事關重大,他收起了不耐煩的情緒,小聲地問道:“當真?”
龍戰奎重重地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樣?”殺無常喃喃自語。
燕京杜家,那是華夏的第一大家族,殺無常就算再怎麼隱居,也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杜家不是一直和林軍的酒神集團是對手嗎?這最多算是生意上的對手,怎麼這次會惹到核心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