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酒業協會是一個民間組織,不過由於存在的時間比較長,在華夏全國具有比較大的影響力,現在已經成為了整個行業之中舉足輕重的機構。
任何一個民間組織做大之後,不論是為了辦事方便,還是出於其他方麵的考慮,往往都會尋求官方的地位,這是華夏是一個比較常見的現象。
華夏酒業協會自然也不能例外。
因此,現在這個機構除了在民間享有著崇高的地位之外,也具有了半官方的性質。
華夏酒業協會的會長姓華,這也是一個傳奇人物,據說年輕的時候白手起家,建立了一個非常出名的酒業集團。
成名太早的華會長,在浮華的生活之中漸漸迷失了自己。
於是,他一手創造的偌大家業,就像是遇到了陽光的積雪那樣,很快就消失了。
經曆了大起大落的華會長,並沒有陷入到情緒的泥潭之中,反而有了一種參透世事的通達。
和別人開玩笑的時候,華會長也會說,老子當年也闊過。
當然,這隻是玩笑話而已,沒有人會當真,華會長自己也不會當真。
大起大落的人生經曆,讓華會長的心境變得豁達,不過,實話實說,也消磨了他的意誌。
有人勸華會長東山再起的時候,他隻是笑笑而已,他知道,自己早已沒有了當年創業時的雄心壯誌。
在這個行業之中摸爬滾打了多年,華會長雖然沒有了再做企業的想法,可是他和這個行業之中的許多人都熟悉,對於行業規則的了解,也比一般人深刻得多。
當行業之中的一些人發生糾紛,或者是遇到問題的時候,往往會請華會長居中調停。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他漸漸地獲得了盛名,在大家的推舉之下,成為了華夏酒業協會的會長。
這天早上,華會長象往常一樣,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剛剛泡好熱茶,還沒有喝到嘴裏,助理小陳就送來了一份文件。
“華會長,這是杜家送過來的資料,請您過目一下。”
“好,小陳,先放那裏吧。”
華會長喝了一口茶,看到小陳還站在辦公室裏,並沒有出去,他有些奇怪,問道:“還有事?”
“會長,杜家的意思是希望盡量把儀杜傳承聯盟舉辦的日期提前。”
華會長輕啜了一口熱茶,說道:“這個事我知道,已經定在下個月五號舉行,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快到了。”
“會長……”小陳欲言又止。
“小陳,有什麼話直說嘛,我老華又不是大老虎,還怕吃了你?”
華會長人很隨和,一邊說著話,一邊笑著。
“會長,杜家那邊有消息稱,最好月底就可以舉行。”
“月底?杜家為什麼這麼著急?連幾天的時間都不願意等下去?他們還和你說了什麼?”
小陳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知道會長不會收禮,就想走我的門路,希望我幫著他們說話,把我們協會裏的情況隨時告訴他們。”
“哈哈。”
華會長爽朗地笑了起來,說道:“杜家的人還真是有意思,把官場上的一套,用到我們這裏來了。小陳,你收了他們的禮?”
“收了,不收的話,我怕得罪杜家,可是收了禮不告訴你,我心裏又覺得不安。”
華會長笑得更加開心了:“不錯嘛,我們小陳現在級別也到了,都有人送禮了,別擔心,杜家送的,你該拿就拿,沒什麼大不了。我們這裏也沒什麼秘密,他們想知道什麼,你就和他說,不要緊。”
又喝了一口熱茶,華會長對助理小陳說道:“這樣吧,你去問一問其他幾家參加本次評比的企業,他們要是沒有意見,那就按杜家的意思,提前到本月底舉行。我們這個機構又不是政府部門,沒那麼多死規定,大家商量好就行。”
“好的,會長,我這就去辦。”
……
杜英豪收到了華會長助理小陳的消息,稱華會長對提前舉辦儀杜傳承聯盟這件事,並沒反對,現在正在征求其他參賽者的意見。
他來到了杜寒冰的住處,想和他商量一下這件事。
“三哥,老華這個人還是挺知趣的嘛,挺好說話的。”
聽到杜英豪這樣說,杜寒冰放下了手中拿著的一份杜康酒的釀造資料,把頭抬起來向著窗外看了看,緩解了一下視覺疲勞,說道:“這個人,當年也是一條好漢呀。”
“你是說老華?我見過他一次,感覺鬆鬆散散的一個人,聽說他當年也有過不小的產業,不過,我看著不怎麼像。”
杜寒冰笑道:“七弟,曾經滄海難為水,說的就是老華這種人,別看他笑嗬嗬的跟個菩薩一樣,這個行裏的人,沒人不尊重他,這就是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