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按著林軍的安排,給了假酒商人一部分錢,並沒有把酒拉走。
他小聲地和菜籽說了林軍的安排。
菜籽對假酒商人說道:“叔,今天的這個生意做成了,我的這個朋友想請您出去玩,就當是交個朋友,以後好來往。”
假酒商人也沒有推辭,隨著菜籽和刀疤一起回到了東湖市。
刀疤和林軍打電話之後,林軍迅速和東湖市的相關機構聯係。
林軍告訴他們,假酒神酒的證據已經找到了,現在去馬上就可以查獲贓物。
聽到是林軍打來的電話,東湖市相關機構的人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林總,我也知道你很關心這件事,說實話,我也關心,可是再關心,也不能隨便犧牲我的休息時間嘛,對不對?我白天已經夠累了,現在你就別來打擾我了,有什麼事明天說。”
此人說話的時候,背景音裏傳出來了吆五喝六的聲音,有人在大聲地說:“喝”,似乎還能聽到有妖冶的女人聲音。
而且對方說話時口齒不清,明顯已經是喝了不少的酒。
林軍知道,對方正在娛樂場所瀟灑,林軍的電話打擾了他的興致,對方當然不開心。
林軍正在考慮如何和對方說的時候,電話已經掛掉了。
李太白看到林軍對著電話發愣,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說道:“林總,要不然我們來硬的?刀疤帶來了幾個兄弟,都是好手。”
林軍搖搖頭說道:“不到最後的時刻,不要有這個想法。”
房間裏放著幾份東湖的報紙,林軍無聊地翻看著報紙,突然之間有了主意。
他放下報紙,在電腦上查找著東湖市記者的資料。沒有多長時間,就搜集到了一些當地記者的相關資料。
“太白,我們兩個分頭打電話,給這些記者一一地打過去。”
“好的,林總,和他們怎麼說?”
“就說……”林軍稍做思索之後說道:“先告訴他們,我們有大料要爆,如果對方感興趣,接著再告訴對方是假酒,如果對方還在追問,那就告訴他們是東湖酒廠的假酒神酒。”
“好。”
林軍和李太白分別打起了電話。
有的記者接到電話之後,不耐煩地掛掉了;有的記者則非常感興趣,一直不停地追問。
在林軍和李太白告訴他們,這件新聞和東湖酒廠有關,和假的酒神酒有關的時候,真正感興趣的隻有兩三個記者。
林軍把自己賓館的地址告訴了對方,等到對方過來之後,和李太白一起,向著市郊的假酒倉庫進發。
在路上,有記者問道:“林總,你們真的確定對方有假酒?”
“林總,我們這樣直接上門,會不會遇到危險?”
還有一個記者考慮得比較多,他問道:“林總,事前你們有沒有和相關部門聯係過?如果我們查了出來,要不要知會他們一聲?”
正在開車的李太白笑著說道:“我們聯係過了,他們現在挺忙的,顧不上我們這事。”
“忙?現在都幾點了,他們還在忙?”
一個記者伸出手腕,看了看自己戴著的腕表。
林軍說道:“應該是在忙著喝酒和娛樂。”
聽到林軍這樣說,記者們先是沉默了一會。
突然,一個記者一拍腦袋說道:“太棒了。”
“怎麼回事?”另外兩個記者看著這個一驚一乍的記者,問道。
“我們先去看假酒,然後再到娛樂場所進行現場報道,讓那位正在忙著玩的也上上鏡,這兩個新聞放在一起,絕對有吸引眼球的效應,說不定會成為爆炸新聞,怎麼樣?”
聽到這個記者的提議,另外兩個記者連聲叫好,一致同意。
正在開車的李太白,聽著身後三個記者的討論,有點吃驚。
在他的印象之中,像吃文字飯的人,大多都是斯斯文文的,有的時候甚至還顯得十分的軟弱和膽小怕事。
可是這三個記者卻完全不是這樣,而是有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
看樣子,為了報道爆炸性的新聞,他們甚至連天都敢捅個窟窿。
李太白對這些記者的做法有些意外,林軍可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現在記者行業的競爭也非常的激烈,想吃安穩飯的那些體製內的記者,可能確實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除了這部分記者之外,其他的記者,特別是那些在體製邊緣混,而且又非常想出人頭地的,這些記者的膽子比普通人大得多。
為了能夠報道獨家新聞,他們可以像警察那樣臥底黑社會,可以扮成傻子進入到黑磚窯,甚至可以扮成散毒品的販子接觸毒販。
在做這些事的過程之中,如果稍有不慎,他們就可能命喪當場,非常的危險。
可是依然有不少記者願意冒著這樣的危險,去進行獨家報道。
至於那些拍明星,挨上幾腳和幾個耳光的小報記者,和這些比起來,就算是小菜一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