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能在春城混成一霸,除了他凶狠的本性之外,他的狡詐多疑也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許多時候,他都能從一些微小的細節之中發現事情的端倪。
像今天這樣,王富過於熱情的邀請,就讓老六的心中起了疑。
“王富,今天這頓飯,到底是什麼來頭?”老六剔著牙,盯著王富問道。
“六哥,就是想請你吃頓飯,沒別的意思。”王富陪著笑臉。
“我告訴你,我拿了你的錢,就會把事辦好,你還信不過我?”
老六沒有想到王富敢和林軍一起對付他,他還以為王富是為了討好他,希望可以把林軍早點趕出春城。
這次他雖然多疑了,可是卻是誤判。
“不敢,不敢,平時想和六哥吃飯都沒機會,這次好不容易借著這件事有了機會,我自然得好好地孝敬孝敬六哥。”
王富說著話,又端起了酒杯。
吃吃喝喝的到了十來點鍾,王富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就請老六這幫人出去瀟灑。
剛剛走到岔路口,刀疤他們就衝了出來。
晚上十點鍾的春城人非常少,刀疤他們埋伏的地方又是特意選擇的人煙稀少的路口。
因此,當兩幫人衝殺在一起的時候,周圍幾乎沒有人發現。
偶爾有路過的春城人看到這個情況,他們也是惟恐避之不及。
老六在春城是有名的街霸,好好的人家沒有人願意和他扯上關係。
老六這幫人吃飯喝足,醉熏熏的,已經失去了一部分的戰鬥力。而刀疤他們這幫人又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再加上養兵多時還沒有真正地實戰過,因此,戰鬥力爆表。
動上手沒多長時間,老六的人就被打得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老六還在強自支撐,力敵多人。
他看到躲在街邊的王富,突然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這是不是王富給他下的套?
於是老六退到街邊,一把拽過王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說。”
“六……六哥,我也不知道呀。”
這時,老六的手下都已經被收拾掉了,刀疤他們圍攏了過來,把老六和王富圍在了正當中。
老六放過王富,問刀疤:“你們是什麼人?”
“酒神集團的。”
“是林軍安排的人?”
“沒錯。”
老六沒有想到林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人,出手竟然會這樣狠,這樣迅速,他知道自己栽了。
這時,王富悄悄地從老六的身邊離開,準備從圈子裏溜出去。
刀疤的人堵著不讓王富走,把他和老六圍在了正當中。
“六哥,你今天栽得確實有些冤枉,不過,這怪不了我們,要怪,你就怪他吧。”刀疤說著,指了指王富。
“他?他做了什麼?”老六問道。
“是王富告訴了我們你的行蹤,也是他幫著我們把他拖到現在,這事都是王富的主意。六哥,咱們是對手,你栽在我們手裏不冤,隻不過栽在王富手裏,就有些冤了。”
刀疤的話讓老六暴躁起來,王富看到老六像頭吃人的獅子,腿已經嚇得軟了,不由得跪在了地上。
“拿刀來。”老六說道。
刀疤向一個手下示意,把片刀遞了過去。
老六拎刀在手,亮光閃過,王富的脖子上出現了血線,接著鮮血噴湧而出。
王富捂著血流不止的脖子驚駭地大叫,老六的第二刀又揮了過去。
三刀之後,王富躺在地上抽搐著,慢慢地不再動了,眼睛睜得大大的。
老六揮起了手中的刀,看向了刀疤。
正在圍著他的刀疤的手下,不由得把手中的刀緊緊地握了握,刀疤示意大家放鬆,說道:“六哥,這個時候動手並不合適,你覺得呢?”
老六看著刀疤放在口袋之中的手,知道對方手裏有槍,他頹然地說道:“想不到我老六縱橫春城多年,竟然栽在了你們手裏。”
手中的刀嗆啷落地,老六說道:“來吧,給我一刀痛快的。”
“弟兄們,讓開路給六哥走。”
“你們……放我走?”
刀疤點點頭,說道:“六哥,今天這件事是我們埋伏襲擊,算不得光彩,現在你可以回去收拾起你的兄弟,我們好好來場對決。”
“好,夠爺們。”老六狠狠地笑著,帶著滿身的鮮血蹣跚而去。
“疤哥,真就這麼放他走?”一個手下問道。
刀疤說道:“這是林總的安排,我也是奉命行事,好了,現在我們回酒神集團。”
“你不是說……還和老六的人再打一場?”
刀疤說道:“這也是林總的安排,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應該回去了。剩下的事林總自有安排,不用我們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