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軍讓李翠蘭帶著清子參觀了酒神集團,清子在看了之後讚不絕口。而當她最後來到酒庫,站在已經包裝好,正準備出廠的葡萄釀麵前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極為驚喜。
“這都是我的。”清子用不太熟練的話語,指著酒庫之中的葡萄釀,說道。
然後,她又抱著李翠蘭的胳膊,小心地看了看林軍,臉上顯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李翠蘭和清子是好朋友,她們之間說話可以無所顧忌。不過清子和林軍之間還並不算熟悉,因此,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表達是否合適。
林軍說道:“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翠蘭,我讓人安排一下,你們兩個住在這裏好了。一邊喝酒,一邊看倉庫。”
李翠蘭把林軍的話和清子說過了,清子聽子之後哈哈大笑,覺得林軍真是幽默。
參觀過了酒神集團之後,本來李翠蘭還想去殘陽山逛逛的,可是清子說她太累了,想倒時差,決定休息半天。
從東洋到華夏,基本上不需要倒時差。
清子之所以這樣做,其實目的是為了給林軍和李翠蘭留出單獨相處的空間。她看得出李翠蘭和林軍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就不想在他們兩個中間礙事了。
林軍帶著李翠蘭走上了殘陽山,從工地經過的時候,李成江的工人正在忙著鋪路,李成江則在旁邊和建築公司的人說話。
“翠蘭。”李成江看到女兒之後,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他給自己的老婆王梅打電話:“你在哪裏?女兒在工地,你快點來看看她。”
王梅正在和建築公司的財務商量著先結點工程款,聽到李成江打來的電話,就把這件要緊的事放到了旁邊,忙不迭地來到了殘陽山。
“女兒。”李成江兩口子看著李翠蘭,父母的天性流露出來。
李翠蘭站在父母麵前,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那樣,不由自主地撒起嬌來。
“爸,媽,晚上我們回家一起吃飯。”李翠蘭說道。
“好,好。”李成江和王梅連聲答應著,笑得合不攏嘴。
“老李,過來。”李成江大聲叫道。
“什麼事,李老板?”一個年約五旬,帶著安全帽的小工頭,聞言走了過來。
李成江掏出幾張票子,遞給老李說道:“我女兒回來了,今天你去買點好菜,大家好好吃一頓,就算是我請大家的。”
“好咧。”老李接過票子,喜笑顏開,舉起手中的票子向著不遠處的十幾個工人晃了晃:“李老板請客。”
工人們聽到之後也都歡呼起來。
和李成江、王梅說了一會話之後,李翠蘭就和林軍走上了殘陽山的山頂。
“翠蘭,我想給這個山換個名字。”林軍說道。
“換個名字?為什麼?”
輕風吹拂李翠蘭的頭發,秀發隨風輕飄,拂到了林軍的臉頰。
“阿嚏。”林軍打了個噴嚏。
“林軍,你怎麼了?感冒了嗎?”
“沒有。”林軍說道:“你的頭發觸到了我的鼻孔,癢得受不了。”
李翠蘭看了看正在揉鼻子的林軍,突然笑了起來。
這個林軍才是她熟悉的那個賤人林軍,是她從小就認識的玩伴林軍。
此時,她的情緒才真正地放鬆下來。
當上了酒神集團的老總之後,林軍身上的氣質也在不知不覺地發生著變化。他自己可能並沒有察覺,身邊的人可能也沒有察覺。
像李翠蘭這樣多時不見的人,一見麵就有著非常明顯的感受。
她喜歡看到林軍成功人士的模樣,也喜歡他有著年輕總裁的氣質。可是,這樣的林軍終歸是讓她感覺到有些陌生和不適。
她甚至在心底還有些隱隱的擔心,擔心變了的林軍,心裏是否還保留著對她的那份感情。
現在好了,賤人林軍回來了,她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殘陽山的名字不好嗎?你想換成什麼名字?”
“翠蘭,你聽聽,殘陽山,殘呀,多不吉利,我想換個好聽點的名字。以後這裏是要做景區的,沒個響亮的名字,遊客都不願意來。”
“殘陽山,我覺得挺好,從小就叫慣了,挺好聽的。”
“不行,一定得換。”林軍的話不容置疑。
“那你想換成什麼名字?”
“叫翠黛山怎麼樣?有你的名字,而且也好聽,還文雅,行不行?”林軍問道。
“翠帶?翠綠色的海帶?這個名字不好。”李翠蘭連連搖頭。
“你怎麼聽的,我說的是翠黛,不是翠綠色的海帶,是那個黛,就是那個……”林軍在搜腸刮肚地想著詞,準備和李翠蘭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