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樹在村裏養魚,暫時沒有辦法離開村莊。因此,雖然他和曲婉的關係定了下來,可是,卻並沒有隨著曲婉去香市。
在林軍三人離開小山村,回香市的路上,馬小洋問正在開車的曲婉說:“表姐,現在大樹哥一人在村裏養魚,你舍得離開他?”
曲婉說道:“你個小丫頭片子,你以為你表姐我和你一樣,我曲婉也是有事業心的人,知道不知道?”
馬小洋笑了,說道:“表姐,大樹哥重要,還是你的事業重要?”
“當然是……陳大樹重要,小洋,我是這樣想的,我好好工作,爭取早點在香市買套房子,到時把你大樹哥接過來住。”
“那這樣說,大樹哥不是個吃軟飯的人了?他願意嗎?”
“什麼吃軟飯的人,你真以為陳大樹是個笨蛋,他人老實,可不是個傻瓜。他和我說了,現在他手裏也有不少的積蓄,在香市買房付個首付是足夠的。小洋,我就想著等我的工資再漲一點,就把他接過來。”
林軍聽著兩人的談話,並沒有吭聲。
這是曲婉的終身大事,林軍並不太想把自己牽涉進去,由著她們姐妹商量好了。
他沒有想把自己牽涉進去,可是馬小洋卻沒有放過他。
“林軍,聽到沒我,我表姐說了,等她的工資再多一些,就把大樹哥接到香市。你能不能現在就把我表姐的工資漲一漲,好不好?”
林軍無語。
這漲工資的事,還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怎麼了?林軍,你怎麼不說話。”馬小洋問道。
“小洋,這事吧,你知道的,其實我……”林軍在思考著,怎樣和馬小洋說話。
這時,曲婉說話了:“小洋,你別為難林總了,這是公司管理上的事,他也不能亂來的。”
林軍想了想說道:“小洋,曲婉,你們兩個心裏也別有什麼想法,這個事我確實不能按小洋說的那樣辦。不過,曲婉你和大樹辦婚事的時候,我可以送你一個大大的紅包,怎麼樣?”
“送多少?”馬小洋問道。
“這個……現在不能說吧,小洋,我是代我們兩個人送的紅包,不能隻是我一個人拿錢,你也有份。”
“沒問題,到時我把自己的積蓄都給表姐。”
“你有多少積蓄?至少也得有個百八十萬的吧。”林軍笑道。
“哼,你笑我,百八十萬沒有,不過嘛,嘻嘻,我不說了,林軍,我的錢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軍和馬小洋兩人在車中說著笑著,曲婉沒有作聲,心裏卻湧動著暖流。
林軍也好,馬小洋也好,在現在的曲婉看來,都是她遇到的貴人,正是有了他們的幫助,她現在才可以看到幸福的前景。
車子駛上了高速,外麵的風景在飛速地往後退,路上的車依然不多。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在三個人的說說笑笑之中,沒多久就過去了。
下了高速之後,車子來到了香市。
外麵的陽光十分燦爛,正像曲婉的心緒那樣。
在從酒神村去小山村的時刻,曲婉的心裏有著隱隱的擔憂,她不知道到了小山村之後,自己將會麵臨什麼樣的命運。
而現在在從小山村回到酒神村的路上,她的心裏卻是感覺到意氣風發,非常的舒暢。
此時再回到香市,曲婉決定好好請林軍和馬小洋吃頓飯,也算是她對兩人表達感激的心意。
林軍和馬小洋也知道曲婉的想法,因此,他們兩人並沒有推辭,就找了家看起來不錯的飯店去吃飯。
舒緩的音樂聲中,來來往往的客人麵帶笑容地走動著,服務員也是麵帶笑容。
這樣的環境吃飯,人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他們三人走進去之後,找了個臨街的包間,坐在那裏連看街景,邊等著上菜。
馬小洋和曲婉兩人有說不完的話,還時不時地湊起來低聲交談。
用馬小洋的話說,她們這是在說女人的話題,林軍不好多聽,就把目光投向了外麵。
窗外的大街上人流如織,和煦的陽光照射之下,幾乎所有人都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節目的氣氛還沒有完全消失,小商小販在街頭做買賣,不太出格的話,城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大過節的,沒人願意去找不痛快。
小孩子捧著輕似柳絮、綿似輕紗的棉花糖,時不時地舔一下,看見了冰糖葫蘆之後,叫著讓父母再給他們買。
廣場上有小朋友脫下了冬裝,踩著滑板來來去去的穿梭,偶爾做出有一定難度的動作,引得旁邊的人鼓掌叫好。
一個帶著音響的人,把音樂放得咚咚直響,林軍隔著飯店厚厚的玻璃外牆,似乎都可以聽得到。
一男一女坐在不遠處公園的長凳上交談著,他們的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心情不錯,不過林軍覺得他們的笑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