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車票之後,林軍和天陽子的新夏之行就輕鬆得太多了。
車輪飛轉,道路在瞬間像是縮短了許多,林軍和天陽子一天時間不到,就來到了新夏的地域之內。
下車之後,天陽子帶著林軍七拐八扭,來到了一個小巷子內。
這是個平民居住的小巷,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不過街邊堆著的雜物比較多,看上去顯得有些雜亂。
話說天陽子這樣的隱世高人,難道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大隱隱於世,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居住法吧。
養移體,居頤氣,相信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這樣,而天陽子或許是異人,可以超脫這樣的一般規律的影響?
天陽子帶著林軍在一扇古舊的院門前停下了,他伸出手去,拍了拍門上的銅環。
黃色的銅環在天陽子的拍動下,輕輕地叩動著院門。
哐哐哐,聲音不大,不過裏麵的人還是聽到了。
“來了,來了,誰呀。”
“是我。”天陽子在外麵說道。
“哦,來了。”
裏麵的人像是聽出了天陽子的聲音,走了過來把門打開。
一個身材結實,不過略顯矮小的中年人,出現在了林軍和天陽子的麵前。
他笑容可掬,對天陽子說道:“您老人家回來了。”
“嗯。”天陽子微微頜首,問道:“這裏一切還好?”
“還好。”中年男人說著話,把天陽子和林軍讓進了院子。
他走路的姿勢十分的紮實,步伐穩健,看得上下盤功夫不錯,這是林軍的直觀感覺。
林軍在成為了血皇的徒弟,後來又跟著殺無常學習了一些功夫之後,在功力增長的同時,眼力也明顯增長了很多。
還沒有走進正屋,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走了出來,喜出望外地叫道:“老人家回來了。”
屋子裏的聲音頓時變得嘈雜起來,幾個年輕小夥子擁到了門外,站在那裏迎接天陽子。
這幾個年輕的後生全都是短打裝束,看上去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
他們看到天陽子走過來,全都恭恭敬敬地和天陽子打招呼。
天陽子和藹地點點頭,走進了正屋,這些年輕人也跟著天陽子走進了正屋。
“都坐吧,都坐。”
天陽子微笑著說道,幾個年輕人聽到這句話,這才坐了下來。
“天水,這段時間真的沒有什麼事發生?”
天陽子問中年人,他的眼神十分安詳,語氣也十分的平和,可是卻像是能夠看穿人的靈魂那樣。
中年人剛才還十分鎮定自若,在天陽子的目光之中,漸漸變得不安起來。
“老人家,有些事,不過不是大事,您剛回來,休息休息,我再和您說吧。”
天陽子說道:“不妨,不妨,你說吧。”
中年人還在猶豫,一個精裝的小夥子站了起來,說道:“天水哥,你就別再瞞老人家了,你不說,我說。”
“天寶,老人家剛剛到家,你就不能讓老人家休息休息?”
天寶是個直性子,心裏藏不住事,他氣呼呼地說道:“天寶哥,你現在不和老人家說,他心裏總是牽掛著這件事,又怎麼可能休息得好?”
天陽子道:“天水,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天寶,你說吧。”
中年人天水低下頭去,沉默不語,天寶站在那裏說道:“老人家,我們的生計都讓人給奪去了。”
天陽子似乎已經料到了,說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天寶,你說說,為什麼你們的生計會讓人奪去?”
天寶說道:“老人家,我們技不如人,這我們承認,可是他們也欺人太甚,把我們的地盤全給占了。”
“技不如人,天寶,你也知道你們的生計讓人奪去,是因為你們技不如人。知道了這個原因,你心中也就不應該再有這麼大的怨氣。”
天寶說道:“老人家,你不知道,他們方家的人太欺負人了,現在根本不讓我們在行內立足,還聲稱要把我們趕出這個地方。”
“哦?還有這事。”
看來,天陽子也沒有料到,他們的對手方家人,會出手這樣的狠毒,完全不留一點餘地。
林軍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大致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天陽子手下的人平時也是以釀酒為業,而且還會些拳腳功夫,有的人還在這個地方開起了武館。
而本地的方家,也是以釀酒為生,家裏也有家傳的功夫,也有門生子弟開武館。
這樣一來,天陽子的手下就和方家的手下成為了全麵的競爭對手。
天陽子是個散淡性格的人,他對於這樣世事俗務並不太關心,一直都是交給大弟子天水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