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民被帶走了,徐大民的老婆回了娘家找人想辦法去了。
林軍開著自己的車,也回到酒神集團。
去的時候心裏憋著一股悶氣,回來的時候,心裏的這股悶氣出了,可是,林軍的心裏也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的開心。
他把車子停在村外,看著遠處蒼茫逶迤的酒神山,看著在山腳之下盤旋而前,像錦帶似的河流,林軍的心裏有些亂。
徐大爺又走過來了。
“你好,徐大爺。”林軍勉強擠出了個笑臉,打著招呼。
“林軍,我都聽說了,唉,這徐大民也是罪有應得。”徐大爺歎著氣,說道。
林軍也是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徐大爺,你說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徐大民是我看著長起來的,我比你清楚,他這個人,哎,就是太貪了。”
林軍不說話了,初夏的風掠過麥田,吹到了車中,把林軍的臉頰吹得癢癢的很舒服。
徐大爺手裏拿著一把麥穗,他揉了一把,把泛著青色的麥粒遞到了林軍的麵前,說道:“來,嚐嚐,這是今年的新麥子,馬上就可以吃了!”
林軍接過青色的麥粒,放在嘴中嚼了嚼,一股青香略帶甘甜的味道,瞬間布滿了口腔。
這來自大自然的香甜味道,滋潤著林軍的味覺,也讓他的心情變得好多了。
“徐大爺,我要回酒神集團了,有什麼話要帶給你的小孫子嗎?”林軍問道。
“沒有什麼話,讓他好好地幹工作就行。”
徐大爺帶著慈祥的笑容說道。
林軍和他點了點頭,開著車向酒神村駛去。
夏天馬上就要來了,風中已經帶著幾分躁熱,田野之中的野草長得鬱鬱蔥蔥,這是一個生機勃發的季節。
林軍放慢車速,感受著大自然慷慨送給人們的生命的力量。
回到酒神集團之後,他的心情已經好多了。
徐大民,現在已經成為過去式了,連帶著曾經讓林軍放在心裏的,他和徐大民之間的那份年少之時的情誼。
過去了,都過去了!
林軍在心裏輕輕地歎息一聲,不再想這件事了!
“林總,關起來的兩個人現在怎麼辦?”張小康給林軍打來了電話。
“把他們送到鎮上的警局去。”林軍說道。
“好。”
安排好了這件事,這整件事基本上就已經結尾了。
接下來怎樣處理徐大民,給他定什麼樣的罪,那就是專政機關的事了。
國家有國家的律法,這並不是林軍所需要關心的,也不是他能夠關心的。
馮華和曲勤兩個人這兩天到酒神集團來得很勤快,他們來了之後,最喜歡先到酒神集團去蹭飯吃。
工作餐而已,算不了什麼,林軍不在意,吩咐餐廳的人,這兩個人來了,就讓他們吃。
從刀疤那邊傳來的消息,林軍知道,馮華和曲勤兩個人的作用其實已經不大了。
他們能接觸到的丹利公司的信息非常有限,他們所知道了,林軍現在都已經知道了。
於是,林軍決定向他們兩個人攤牌。
這天,林軍帶著馮華和曲勤,在傍晚時分來到了玻璃浮橋上麵。
景區的大門已經關閉,遊人全都在外麵的賓館之中住宿,現在景區之中除了工作人員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人了。
“林總,這麼晚了你帶我們到這裏來有什麼事?”馮華不解地問道。
“林總這是帶我們來欣賞夜晚。”曲勤說道。
林軍和他們兩個人走到了玻璃浮橋的正中,站住腳步,指著下麵燈光明亮的地方,說道:“你們兩個知道下麵是什麼地方嗎?”
“是……什麼地方?”
馮華向下看了看,覺得頭有些眩暈,不敢再看了。
山風吹來,讓人遍體生涼!
不知道是因為氣溫下降有些冷,還是因為害怕,馮華和曲勤兩個人,身體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林軍說道:“下麵的這個地方,就是酒師墓,是一個巨大的墳墓,埋人的。”
林軍的話讓馮華和曲勤兩個人的身體一晃,心裏生出了寒意。
“林總,你……是什麼意思?”馮華問道。
“馮華,現在我們攤牌吧,你們兩個也不用瞞著我了,你是丹利公司派來的間諜,對不對?”
“不,不,林總,不能開這樣的玩笑,我……我們是朋友!”
馮華說話的時候結結巴巴的,可是他並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商業間諜這件事,還在嘴硬地進行著辯解。
林軍又指了指下麵的酒師墓說道:“馮華,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從這裏掉下去,會是什麼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