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豔紅色的袍子,衣帶翩翩。常人若是一晃眼,就會被眼前這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給徹底的迷住。單是簡單的一笑,就足夠讓萬千男人臣服。
自然,皇上對她也是念念不舍。
"你這是怎麼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皇上坐在長椅之上,端的就是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態。
左湘瑩輕輕攏了攏衣袖,緩步走來,眉眼裏麵透著悲傷與哀怨。"皇上,慶貴妃那邊好像出事了,你快過去瞧瞧吧。"
她低著頭,皇上看不出她心中想法。
老皇帝一歎,"慶貴妃又怎麼了?怎麼單單挑到我來尋你之時?"她吐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站起身子,在湘妃的麵前停留了片刻。
"朕過去看看,去去就回。"
左湘瑩在心裏小聲的嘀咕著,"你這一趟去了,還能夠回來嗎?"她也不能夠多想了,輕輕的低著頭,勾著身子,微微的行禮,"皇上,你請先去看看吧。"
皇上一是喜歡慶貴妃的美貌,二來也是喜歡她這副大度的模樣。若是其他妃子也能夠想她一樣,那麼整個宮中也算是太平了。
他點頭,由高公公扶著,走了出去。
慶貴妃那邊,忙得不可開交。皇上到了之後,才逐漸恢複了平靜。皇上上前,輕輕的拉著慶貴妃的手,略帶關心的問著,"到底怎麼了?臉色為何如此蒼白。"他凝視著慶貴妃。
慶貴妃難過極了,順勢就趴在皇上的肩膀之上,"皇上,你可算是來了,臣妾還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皇上了。"她輕聲說著,眼神裏麵透著悲涼和心痛,
皇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到底怎麼了?"
她對跪在地上的雨荷使了一個眼色。
"回稟皇上,慶貴妃娘娘這是中毒之象,原因就是她喝了那碗毒粥。不過,那碗毒粥是太子府的人叫奴婢做的。"她低著頭,顫抖的說著。
皇上一聽,緊皺著眉頭。這件事情若是真的牽連著太子府,那麼還真的有點兒難辦。
"皇上,你說該如何?"慶貴妃依偎在皇上的懷抱之中,就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小姑娘。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的,她自然希望皇上能夠秉公辦理。
還有,慶貴妃心裏是恨極了權梟離。她怎麼可能一直霸占著太子的位置不放。若不是權梟離,她現在恐怕早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了。一想到這裏,慶貴妃心中有氣。不過,皇上在她麵前,她倒是不敢放肆太多,
"皇上,臣妾,頭痛。"她輕輕的揉著她的腦袋,緩緩的說著,聲音嗲嗲的,似是故意在撒嬌賣萌。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這樣,也不知道宮裏麵的丫鬟在心裏偷偷的笑了多久。
皇上輕輕揉著慶貴妃的腦袋,緩聲說著,"多多注意休息。不過,你剛才說的這件事情朕一定會好好的查看。"他盯著底下的人,怒聲說著,"慶貴妃到底怎麼了?"
太醫們麵麵相覷,剛才他們給慶貴妃把脈,脈象上說她隻是腹中中毒。就算真的有什麼不良反映,也不可能傳到她的身體上麵。他們在宮裏麵待的時間長了,凡是也算是清楚,他們忍了忍,終是什麼也沒說。
"來人,去吧太子府的小德子給朕叫過來。"老皇上有些生氣的說著。他的雙手緊緊的環抱著慶貴妃的手臂,慶貴妃眉頭輕輕的上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她知道,皇上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這一次,太子殿下無論怎麼也不可能獨善其身。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可能因為此事就能夠登上太子之位,她下意識的就笑了起來。
她緊緊的看著皇上,臉上的紅暈更加的深厚。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就算慶貴妃如今的容貌不能與湘妃相提並論,不過,她確實比左湘瑩更有一種女人的味道。老皇帝近日對她還是頗為上心。
男人,一般都是普通之人。
皇上,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他根本就做不到像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
長事而衰,他也不可能對慶貴妃持著矢誌不渝的感情。若是真是如此,她也不可能對左湘瑩有興趣,男人,喜新厭舊,都是常態。
等待的日子,並不漫長。皇上的旨意,誰敢不聽從。繞是一向膽小如鼠的小德子在聽到皇上的召見之後,嚇得走不動路,連滾帶爬的爬到了含雲宮內。周圍肅穆的壓抑的氣氛嚇得他趕緊低下了頭。
皇上向來都是極其討厭這樣的鼠輩。
"慶貴妃粥裏麵的毒事你嚇得嗎?"皇上冷言冷語得問著。他話一出,整個含雲宮得溫度都下降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