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片昏暗一些熱風從長街上吹過空氣中散著一股悶熱潮濕的氣味令人喘不過氣來。前麵是兩個手持棍棒的衙役後麵也有兩名挎刀的衙役胡不歸和白如鴻走在當間。白如鴻微胖的身子不住的淌著汗水呼吸中明顯帶著一些艱難。胡不歸則是一臉的怒色難以抑製。
白如鴻小聲道:“兄弟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了很多事兒都是這般不公道、不合理卻偏偏叫你沒法子。也不是憑了你一個人能打就能解決的。今晚到了衙門你且別多說話你哥哥我自有辦法讓你沒事兒其他的等我們回去再商量。”
胡不歸知道他說得不錯默默的點了點頭。眼見得將要到縣衙了那個領頭的衙役拿著枷鎖走過來道:“委屈您了先戴上這勞什子讓我們也好對大老爺有個交待。”胡不歸不聲不響的任他們給自己戴上了枷鎖這才跟著一眾衙役進了成都縣衙。
大堂之上火燭齊明亮堂堂的照出堂上一方匾額上書:明鏡高懸。大堂兩側整整齊齊站了兩列衙役人人手持殺威棒肅穆而立。一個麵容消瘦留著三縷長須的官員高坐堂上將一塊驚堂木拍了一下道:“帶人犯!”
胡不歸被兩名衙役押著進了大堂白如鴻此刻卻不知道去了哪裏。胡不歸撇眼看見那個在深巷小屋內床上的年輕人滿身是傷的跪在一邊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這又是青龍會搞的把戲了。卻聽那堂上縣令喝道:“堂下所站何人見了本官因何不跪!”
胡不歸到:“稟告大老爺小人父母給小人起名叫做:胡不跪還說道:你這膝蓋不可輕易下跪否則承受不起你跪的人便會不得好死小人不跪實在是為了大老爺著想。”
那縣令氣的胡須翹起道:“混帳東西!年紀不大卻是這等刁鑽來人那給我拖下去打!”兩個虎背熊腰的衙役應聲而出便來擒胡不歸的胳膊胡不歸也不反抗任由他們按在地上舉起板子朝他腿上打去。這縣令早就收了人家銀子隻是說打卻不說打多少那些衙役平日裏都是見慣了的哪裏有不知道其中含義的。舉起板子來手腕用上了巧勁看似打得不重其實則是剛中帶柔。這些衙役若論武功那是不入流若論起用刑卻都是一流好手。單隻是這打板子便有許多種變化可以看似很重其實隻是些皮肉傷。也可以像打胡不歸這般每一板下去都帶著一股子柔勁不出十板便會皮開肉綻再下來那板子飛起時便板板都帶著一團肉去打得百餘板兩條腿上便隻剩下白骨。這是要人命的打法。
胡不歸便是要給這些人一些顏色看看安然趴在地上將真元灌注雙腿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望著堂上那縣令。那兩名衙役劈裏啪啦的打下去卻都被胡不歸不露聲色的消解於無形隻見到肉皮顫動其實連疼痛都沒有。直打到兩個衙役額頭見汗而胡不歸的屁股依然如故不見半點損傷這時堂上縣令臉上不好看起來鼻子輕輕的哼了一聲落在兩個衙役耳朵裏卻都是一哆嗦他們可知道這位縣令大人有多陰毒若是以為他們兩個與著胡不歸有什麼幹係那便要吃不了兜著走了。當下兩人互使了一個眼色手上又是一變板子落下去卻是硬勁兒這是要一板子打斷胡不歸的腿骨然後再慢慢敲打整個兩條腿斷成數段這人不死也就廢了。卻不曾想板子砸在骨頭上卻像是打進了肉裏柔軟無比。這下兩人心中都亮堂堂的明白過來這個能跟青龍會作對的少年能是尋常人嗎?當下冷汗就不住的流淌下來。
胡不歸依舊是一副隨便打、無所謂的神情縣令也看出來些端倪便叫道:“好了且住吧把犯人押上來!”
胡不歸懶洋洋的站起來打了和哈欠道:“請問大老爺這大晚上的帶小的來衙門做什麼?”
那縣令道:“本官接到有人報案說黃花巷有人殺人行凶連殺一十七人的元凶便是你胡不歸!你認是不認?”
胡不歸道:“敢問大老爺這話可從何說起呢?小人一直在天韻閣睡覺一直到火起才逃出天韻閣怎麼會去黃花巷殺人呢?這確實是冤枉啊!”
那縣令道:“你還想抵賴?本官人證物證齊全看你這賊子如何抵賴!我且問你你說你沒去黃花巷那你這一身的血跡是從何而來?”
胡不歸道:“冤枉啊小的這身上的血跡是在我們天韻閣失火的時候弄傷了身子才留下的您去現場看看多少人都是小人這般模樣。”
那縣令又道:“哈哈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老爺這裏還有一個人證看你如何狡辯!”
胡不歸突然走到那神情萎靡不振一直跪在原地的年輕人身邊聲音陰沉而冰冷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今晚的事兒你都看到了我能殺死那些高手難道卻殺不了你嗎?你認為這些衙役便可以擋得住我?”那年輕人全身一顫。
縣令卻道:“你做什麼!”
胡不歸笑道:“大老爺息怒小人走到近前好讓人證看個清楚到底是不是小人行凶免得離得遠了他認錯了人。”說著笑眯眯的望著那年輕人便像是望著一盤美味佳肴一般直看得那年輕人背脊一片冰涼。不敢說是他卻又不敢說不是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時卻見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在縣令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縣令臉色一變手中驚堂木吧嗒落在桌上。
那縣令隨即緩和了語氣到:“胡不歸現已查明本案另有元凶卻與你無關你去吧。”胡不歸不由得一愣卻不知道這縣令為何變得這般快。卻聽他又說道:“陳四!你好大膽子!竟然誣陷好人哄騙本官給我押了下去!”那年輕人連喊著:老爺冤枉啊。被拖了下去。
胡不歸出得縣衙大門卻見白如鴻微笑著站在門外。胡不歸問起緣故白如鴻道:“也沒什麼了不得我差人去給府台大人送了一疊銀票和兩隻玉獅子府台大人寫了個片子遞給了這小小縣令於是這案子便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