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眉大師道:“透露此消息之人德高望重,這個消息是決計假不了的。”
又有人說道:“聽說燕西行這個大魔頭凶殘成性,殺人如麻,昔日經常生食人心,尤喜活食小嬰孩兒,卻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
更有人說道:“我聽說這大魔頭荒淫無度,每晚都要十七、八個大姑娘作陪方能入睡,不管走到哪裏都要將當地美女一一睡便,被他殘害的婦女萬人有餘了。”
張富貴聽到這裏實在忍不住,罵道:“你他媽是淫書看多了,說殺人如麻也就罷了,還每晚十七、八個大姑娘,你又是如何知道呢?難道當時你在旁邊給他推背不成?”燕西行贈他虎靈劍,叫張富貴十分感激,此刻聽得這些人信口胡言,真是越聽越是生氣。
那人道:“沒有十七、八個嗎?那或許是十五、六個,這也難說。反正這大魔頭定然做不出什麼好事兒來!”
胡不歸笑道:“是極,是極,這位仁兄所言甚是。這燕西行每晚十七、八,到現在留下無數孽種,遍布人間。”說話間手指亂點。胡不歸手指點處,人皆躲閃不及,免得成了那每晚十七、八的遺禍。
心眉大師一見怎麼好端端的卻越說越齷齪,越搞越胡鬧了呢?不由得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諸位道友且住,老納來說一句。這燕西行昔日縱橫神州,屠殺我正教修士無數,實是凶殘狠辣。各門各派幾乎都有長輩死於此人之手,實在是我正教之大敵!今日請天下正教修士齊聚少林,便是為了共同商議抗魔大計,集天下之力剿滅魔教。卻不知道諸位道友的意思如何?”
隻聽武當掌門鳳馳真人道:“心眉大師所言甚是,燕西行這魔頭當年一夜之間殺害了我武當十三名前輩名宿,實在是人間巨凶,若不除此惡魔,隻怕是人間修真界再難有安寧之日了。”
又聽得澇山全真道教的空空道長道:“依我看,大家夥即刻商量怎麼攻打魔道,好擒住那燕西行割掉他小雞雞!”這全真教戒律精嚴,空空道長又是個嫉淫如仇之輩,上次在老霄頂便提議割掉胡不歸的小雞雞了,這一次一聽人說燕西行每晚竟然坐擁十七、八個美人,不由得又急又嫉,隻想此刻便上魔道親手割了燕西行那話。
卻有湊熱鬧的喊道:“空空道長怎知燕西行的那話兒是小雞雞,而不是大雞雞?照我看,這等大魔頭胯下定然也是件大物才是。”
更有人喊道:“此言差矣!那空空道長六根清淨,又名喚作空空,難道便是褲襠空空嗎?我看不盡然。”
張富貴大笑道:“難說,難說,未必,未必!”一雙眼睛當真朝空空道長胯下望去,卻見似乎當真空空蕩蕩,不由得笑得更是開心。
心眉大師一聽,怎麼又變味兒了呢?幹咳一聲道:“阿彌陀佛,在座的諸派都同意討伐魔島嗎?”
卻聽昆侖派掌教真人玉闕真人道:“心眉大師,那燕西行雖然出世,但此時魔教並未有所動作,咱們貿然打上門去,豈不是主動挑起事端嗎?屆時紛爭一起,卻難保不殃及天下百姓啊!”
天玄真人道:“玉闕道兄所言甚是,除魔衛道原是我正教中人分內之事,但若是由此搞得天下生靈塗炭,此卻是我修道之人的罪過了。更何況我們此刻是出師無名,魔教那邊尚未有所行動,我們便貿然進攻,此不正給魔教落下口實,說是我們正教率先挑起事端的。”
卻聽人群眾有人冷笑道:“天玄真人這番話說得可當真是冠冕堂皇啊!最近由各傳言卻不知天玄真人聽到過沒有。說貴派天癡真人門下高足胡不歸竟然是魔教燕西行的義子,可有此事啊?”
天玄真人心中一陣為難,說是不妥,說不是更不妥,卻不知該如何對答了。卻見胡不歸懶洋洋站起身來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卻聽那人冷笑道:“倘若不是那便算了,但倘若真是燕西行義子,便即刻宰了這小子,就此與魔教宣戰!”
胡不歸笑道:“胡不歸就在此處,這位前輩請過來宰了我吧。”
那人冷笑道:“有何不可!”隻見一道白光射向胡不歸胸口,胡不歸毅然不動,神情倨傲,似乎全不把這索命的真元放在眼裏。
卻說在醫仙穀中,楊伯遠正與他師兄楚山寒對弈,一子未落,仍捏在指端,卻聽一聲悲鳴劃破寂靜,卻是楊不悔的聲音在喊:“爹爹!快出來啊!”楊伯遠一驚,棋子滾落地上,人已經在屋外了。
隻見楊不悔全身是血,背上背著一個人,看那身形卻是卓不凡。而天韻道長也是一身血跡斑斑,手中捧著一條手臂,兩人臉上具是一臉的悲色,隻聽天韻道長叫道:“伯遠兄,快救救不凡這孩子吧!”
楊伯遠一陣震驚,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這好端端的天韻道長和楊不悔才從這裏離去不久,怎麼就負傷而返,更還帶著斷臂的卓不凡,究竟他們遇上了什麼?來不及細想,楊伯遠和楚山寒身形一晃,立即將三人攙進茅屋。楊不悔喊道:“爹爹,先救不凡哥,遲了他這條手臂可就要廢了!”
楊伯遠道:“放心吧,天韻師兄、不悔,你們先出去,讓楚師兄替你們療傷,師兄,把你的生肌散和續骨膏拿些來!”
醫仙穀內一陣忙亂,清晨的陽光慢慢爬上窗子,塵埃在陽光中亂舞,似乎也受到這緊張氣氛的感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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