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當然是高興的,不過他也不傻,“爸,你這是嫉妒顧叔叔吧?”
南景深挑挑眉,都懶得掩飾,“這你也能看出來?”
小白哼道:“你嫉妒人家顧叔叔上班就上班,下班就下班,不用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關注著公司的事,才讓我過去煩他的是吧?”
南景深笑了,“那就看你還想不想打籃球了。”
他的確是有點嫉妒顧庭深,那家夥向來是公私分明,要是在他下班時間還拿公事去煩他的話,當時就會發火,反正公司也不是他的,他經常在南景深麵前打趣自己就是個打工的,不必給自己找太多的操心事,一切還是要靠老板來引導。
南景深數次都被顧庭深那種沒皮沒臉的德行給膈應到。
讓小白過去煩一煩他也好。
一個單身狗,再忙也隻是在家裏打遊戲而已。
南景深給小白下套,偏偏小白還就喜歡往這個套裏鑽,坦然的回應:“去就去,說不定跟著顧叔叔,比在您這個學到的東西更多。”
南景深淡哼了兩聲。
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
跟背上這個小自私一模一樣!
都說當媽的什麼樣,孩子就是什麼樣,小白除了繼承了他的腹黑以外,那些個無賴勁都是和意意學的。
南景深可就盼著意意什麼時候能給他生個小公主,他一定會當寶一樣疼著,堅決不會讓女兒也養成一個小無賴,否則後半生的日子可怎麼過。
翌日。
天還沒亮,賀堇年就把宋凱茵從床裏挖起來了,迫不及待的要去給兒子上戶口。
宋凱茵迷迷糊糊的抓過手機一看,才五點不到,她罵了一句“神經病”,又躺下繼續睡了。
把賀堇年給急的,他已經興奮得一晚上沒睡了,好不容易熬到天邊的第一抹亮白,翻身就從床上下來了,從次臥走到主臥去,一分鍾都沒用。
宋凱茵和兒子都還在睡,他也不敢動靜大了,隻是去叫醒了宋凱茵。
他是想著啊,早點叫起來,給宋凱茵洗漱化妝的時間,哦,對了,她挑衣服的時間也用得久,滿打滿算的,到六點半怎麼都得出發了吧,就算兒子沒醒也沒關係,把衣服給他穿上,再拿那厚披風一裹,就能出門了。
可宋凱茵完全不接他的招啊,說睡就睡了,腦袋重新挨回枕頭裏,再入睡也就一秒的時間。
“凱茵。”
賀堇年壓著聲音叫她,“快別睡了,起床了,天都快亮了,我們早點出門啊。”
宋凱茵沒搭理他,賀堇年卯著膽子再叫,把宋凱茵給招煩了,分明是半睡半醒間,卻知道往哪個方向去踹他。
賀堇年再急,也不敢再催了,他一個人在旁邊心急如焚的,生生的從五點熬到了八點多,終於在兒子今天的第一聲哭聲裏,把宋凱茵給喚醒了,然後便是手忙腳亂的給孩子換尿布褲,洗澡,喂奶,再等著宋凱茵化妝和挑衣服,賀堇年急得很,偏偏宋凱茵要吃早餐,他說在外麵隨便吃點,直接被宋凱茵給否決掉了,非得自己在家做營養早餐。
等忙活完了。出門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要不是因為他們母子在車上,賀堇年恨不得在馬路上把車速給飆到120碼。
對於賀堇年來說,到警察局去給兒子上好戶口,再到拿到手上,他心裏都是忐忑緊張的,一直到真真切切的看到戶口本上的多了一個名字,他心裏才徹底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