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裏敢啊。
親親老婆就在麵前呢,還是親口問他,這時候不表明態度,那什麼時候才該表明態度。
意意也隻不過是唬他而已,彼此的心意,彼此再清楚不過了,要是不信任,又怎麼可能放任文依婉的存在。
不過她還是要撒嬌的,趴在心口上揪紅點點,“我隻答應了讓她遠遠的看看你,那就隻能遠遠的,一寸都不能夠多靠近,你也一樣。”
“就算是遠遠的,我也不會看她一眼。”
南景深這張嘴啊,哄老婆真的是綽綽有餘的,偏偏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情話就是那麼的好聽,意意作勢打了他兩下,也就罷手了。
深夜。
南家老宅大部分的燈光都熄滅了,路燈也熄滅了一半。
西北角存放體育器材的小洋房側邊,正好亮著一盞路燈,暈黃的光暈延伸至二樓某個窗口的身影,在腳下團了一片陰影。
房間很大,窗戶自然也不止一個。
文依婉站著的這扇窗戶,正好對著主宅的側門,三個小時以前,親眼看見南景深一家三口離開。
即便距離隔得這樣遠,南景深的身姿樣貌都是看不清的,但他豐神俊朗的氣質,一出現便能輕易的攫住一個人的視線,那樣的氣場,沉穩中夾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不是一般男人能夠駕馭得了的。
她就這樣站在窗口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記了時間,飄窗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都已經進入了待機模式。
這時,身後一陣輕微的響動。
她眼梢往後一側,一抹黑影鬼鬼祟祟的從另一扇窗戶鑽了進來,落地時弄出的動靜很輕微,但在這樣靜謐的夜裏,聽著仍舊有些突兀。
文依婉眉心一蹙,“你再大點動靜,樓下的人就能聽見了。”
“嗬嗬。”
伴隨著輕淺的腳步聲,一個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笑聲很低靡,聽著像是夜間鬼魅發出的聲音,有些惡心,當光影打在他身上的時候,臉上那條連接著眼角的刀疤尤其可怖。
“聽見了又怎麼樣,大不了我躲床底下去。”
男人走到文依婉的旁側,和她看著同一方向,瞬間了然,嘲諷的勾著唇角,“怎麼著,還沒看夠啊,就這麼看著空氣,你還能想起南景深離開時候的樣子?”
文依婉眉心皺得有些不耐煩,“你別靠我這麼近。”
“近又怎麼了。”男人根本不聽她的,甚至得寸進尺,攬住了她的肩膀,往懷裏一收,“我們曾經近的距離,比現在親密多了。”
文依婉扶了下額頭,不動聲色的斂下了眼底的不耐煩。
“肯,別這麼不正經,你在這兒不能戴太久。”
肯放開了她,整理著手上的皮手套,坐到床上去,輕佻的摸了摸床沿,“那你還冒險叫我來?而且給我的信息也不完全,這麼心急,就不怕露餡?”
“老宅的格局太大了,我用了兩個小時,也隻彙出了西北角這一片的大概地圖,要不是我提供給你監控死角的路線,你也不能順利的進來這兒。”
南家是誰什麼地方?
單看南景深和南謹言的社會地位,對老宅這邊的安防就不可能差。
文依婉隻用了兩個小時,就已經能彙出局部的地圖,本事不小。
要不是因為有這個天賦,文依婉幫著上頭搗了對手的幾個老窩,肯也不可能窩囊得被這個女人掌控,更被她取代了位置,不,應該說她現在已經壓在他頭上了,是他的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