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兔正想要開口說自己也跟著去的時候,就被南宮絕給強行按到了椅子上,然後歎了口氣,對她說道:“你先別去吧,先冷靜一下,思考一下以後該怎麼辦,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希望你能對自己好一點。”說完,南宮絕拍了拍安曉兔的肩膀,便離開了。
隻留下安曉兔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著頭頂發白的天花板,出神,心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感慨命運不公這件事情,在養父母出事的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痛恨過了,現在也沒有再一次痛恨命運的這個想法了,人各有命吧,或許,或許這就是他們家的命。
隻是,她依舊是會忍不住的想——為什麼,好人就這麼短命,而禍害,卻依舊是遺千年呢,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是一雙不經常保養的手,從以前開始就有著各種各樣的劃傷和老繭,但是那個時候,楚墨羽還和自己在一起,他會心疼,會嗬護自己,會囑咐自己,甚至是幫自己好好的護理這雙手。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一雙手,也實在是不像一個大小姐該有的,不過,這樣的確是這樣,就算她母親是安德青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她現在在美國的療養院躺著,不省人事,還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蘇醒的可能,她也從小就被送到了福利院,對於親生父母的恩怨一無所知。
她唯一能夠了解的就是,自己就像是一個多餘的存在一般,母親那邊的親戚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父親這麼多年來也是對自己不聞不問。
最開始的時候,養父母的家境也沒有像後來那樣的殷實,因為養父的工作性質,家裏基本上都是出於,有錢富裕的時候就過的很寬鬆,但是若是養父有點閃失,家裏的情況就會瞬間驟降。
後來雖然出於安全考慮,養母和小夕還有自己都不希望養父再從事這樣危險的職業,也的確是廢了很大的功夫,才能讓養父徹底脫離那個職業,後來在一家拳館當老師。
雖然,收入和以前打一台擂台比起來,是差了很遠,但是,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不穩定的經濟狀況,一家人也過的很幸福。
但是,在養父母一家最困難的時候,他們依舊是不願意放棄扶養安曉兔。那個時候,安曉兔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養父母親生的,並且也收到過安德青的信。
信上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讓自己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做些什麼威脅他的事情,自己在他的眼裏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對她完全沒有一點的感情。
安曉兔對這個父親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單單憑他這麼一封信,就對他的好感不是很明顯。母親那邊的人顯然好多了,還接自己到美國見過母親兩次,不過,每次時間都不長,並且明顯就是拿自己當做累贅一般。
之後那再有人來請,安曉兔都會推辭,這樣對兩方都好,後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彼此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