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兔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麵對安曉兔的質問,南宮絕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是走到了安曉兔的身邊,將那張紙從她的手中抽走了,重新放回了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報告之中,背對著安曉兔,歎了口氣,然後回答道:“今天早上,你還在昏迷的時候。”
安曉兔就站在那裏,沒有回答,她很安靜,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接些什麼好,有什麼好說的呢,結果就是這樣,已經血淋淋的擺在了自己的麵前。
許久,她突然笑了出來,然後才和南宮絕說道:“沒關係的,就算是這樣,我也會,先治好小夕的,我一定。”
南宮絕最害怕的就是麵對安曉兔的這個樣子,他不希望看到她總是這樣強顏歡笑,她需要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緒,在這麼憋下去,她遲早要憋出問題的。
南宮絕真的很害怕,他走到了安曉兔的身邊,猛的一下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裏,將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胸膛,讓她能夠有一個懷抱可以依靠,他希望,安曉兔能夠接著這個機會,宣泄出來。
但是,安曉兔在被南宮絕抱在懷裏之後,卻開始掙紮,似乎是想要將自己從南宮絕的懷裏掙脫出去。
她努力的嚐試了好幾下,但是畢竟比不過南宮絕的力氣大,最後,還是那麼緊緊的被他攬在了懷裏。
“南宮,南宮,南宮!你放開,放開我,”安曉兔的聲音,從一開始的急切變成了後來的害怕,最後,終於是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曉兔,沒事的,沒事的,你需要放鬆,”南宮絕溫柔的一下以下的輕輕的拍打著安曉兔的肩膀,企圖給她一點安慰,讓她放鬆下來。
但是,看起來卻沒有很大的效果,她在聽到了南宮絕的這句話之後,掙紮的動作卻變得更加的強烈,更加的明顯了起來。
“南宮絕!你放開我!你別管我了!”她聲嘶力竭的嘶吼到——南宮絕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子的安曉兔,他心裏是害怕的,是擔心的,但是,但是他依舊是沒有放手,他知道,安曉兔已經開始將自己的內心的憋屈開始宣泄了出來了,這是件好事。
南宮絕心裏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他任由安曉兔對他不斷的捶打,不斷地哭泣,他依舊是這麼輕柔的,一點一點的給她安慰,告訴她——他就在這裏,他一直都在這裏,他隨時,都可以成為他的倚靠。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南宮絕都已經感覺到了,自己一直攬著安曉兔的那隻手,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發麻了,安曉兔的情緒也終於冷靜了下來,隻是一隻手虛虛的攀著南宮絕的肩膀。
他看安曉兔現在的這個情況,也覺得,似乎是到了可以和她談談的時候了,他在安曉兔的頭頂,溫柔的開口道:“曉兔,咱們談談吧。”
南宮絕的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並沒有得到安曉兔的回答,她依舊是沉默著,南宮絕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是今天就算是安曉兔在怎麼推辭,他也一定要,和安曉兔談談,這樣下去不行,她會把自己拖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