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這麼沉默了很久,那人終於開口說道:“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情況沒這麼嚴重,我不傾向。”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安曉兔就笑了,輕輕的一聲笑,笑的那人有些莫名其妙,她皺著眉頭,不由的開口問道:“安小姐是在質疑我的醫術麼?”
安曉兔忙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沒有。”然後馬山收了笑容——看來光是靠別人這麼看看,倒也真的看不出自己的這個病症啊,沒有儀器檢查的輔助,想要確診,到底是為難這個小丫頭了?
安曉兔不打算繼續糾結這件事情了,自己對自己的病情再清楚不過了,她現在在意的不是這個,腦癌嘛,總有一天會死的,為病症擔心那麼多幹什麼,有這個時間,倒不如想想,把自己綁到這裏的人,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安曉兔感覺,這個給自己檢查身體的小丫頭,看起來也不是很有惡意,給自己的感覺和夏雨很像,於是她開口問道:“我問你,我這是在哪兒?把我帶來的人呢?你們帶我到這兒來要幹什麼?”
那人聽了安曉兔一連串問了這麼多,但是她的心情還沒有從剛才安曉兔的那一聲嘲諷的笑容之中恢複過來——開什麼玩笑,自己就算不是什麼神醫,但是這麼多年以來,自己的專業水平一直都是令人認可的,難道沒有儀器檢查就這麼嗤笑自己麼?
她現在在氣頭上,自然是不願意回答安曉兔的問題的,不過,就算自己不再氣頭上,自己也是答不出安曉兔問的這些問題,畢竟自己隻不過是楚家的一個家庭醫生罷了,更何況,她已經在楚家工作有些時間了,別看她年紀不大,她可是楚鶴靖投資項目的負責人之一,對於在金主家中工作,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她麵對安曉兔問的這些問題,也隻是回答道:“這些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家庭醫生。”說完之後,就沉默著收拾東西離開了,也不管安曉兔再問些什麼,她一概都不回答。
等到了房門的關門聲想起,安曉兔就知道,這個臭丫頭算是離開了,房間又重新陷入了安靜,安曉兔還是想不出來,這到底是誰的安排,她現在心裏有些慌張,隻想快點見到秦安。
她嚐試著按照剛才那個醫生離開的方向走去,試圖能夠找到房門——雖然她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能找到房門,也不一定能出去,她可不信沒人在門口守著自己,再加上,自己現在可是算得上是個半瞎,除了一些光源和模糊的形狀以外,啥都看不清,這個情況,實在是太不利於自己逃跑了,所以,安曉兔隻能是走到門口,靠在門上,想要聽聽,外麵有沒有什麼動靜。
隻是,她趴在門上的這個動作保持了很久,卻依舊是一點兒外麵的聲音都沒有聽到,許久之後,安曉兔總算是放棄了——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點兒吧,她一點兒也聽不到什麼動靜。
無奈之下,她隻能是小心的摸索著,回到了床上,躺著,思考,等下應該怎麼應對,但是事實上,因為根本不知道把自己綁來的人到底是誰,安曉兔連如何應對都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