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麼?救命!
安曉兔在心中無聲的呐喊著,她的嘴巴也微微張開了,但是卻沒有能夠形成完整清晰的詞句,從她的嘴裏發出聲來。
那個臉上一直帶著詭異笑容的侍者終於是落下了他一直都帶著的宛如假麵具的笑臉,他的臉上冰冷一片,就這麼穿著染著鮮血的侍者服,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出了房間,還特地找到了攝像頭的方向,走到了那個監控攝像頭低下。
抬頭,看著攝像頭,臉上冰冷、殘忍,襯著他身上帶著血跡的侍者服,看起來又平添了幾分的嗜血。他看著攝像頭,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上翹的弧度就像是他之前一直帶著的假麵具一般,然後他張了張嘴,說了一句什麼話之後,就將那個攝像頭給砸了。
之後,就像是走在自家後院一般,閑庭信步的離開了別墅。
而與此同時,和楚鶴靖待在一起的安德青的心跳,仿佛跳漏了一拍。但是,他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合夥人”段數絕對不比自己低,甚至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還是得防著這個人突然反水咬他一口。
安德青必須承認,當那個渾身是血的侍者走出安曉兔所在的房間的時候,他的心髒就像是快要跳停了一般。
他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這個女兒,沒有其他,因為她是季雨辰的女兒,是踐踏他尊嚴的見證,他一向自強好勝,自然是不允許自己的身邊還會有這麼一個汙點存在。
如果不是他有著自己的原則,說不定,現在的季雨辰不是躺在療養院做一個無論什麼事情都要假借與他人之手的植物人,世界上也不會再有安曉兔這麼一號人的存在。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不由的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楚鶴靖,很難相信,這個男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儒雅的君子,如果不是認識了這麼多年,參與過那件事,他也是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敢親手殺死自己的結發妻子。
甚至還有傳言說,他是當著楚墨嚴和楚墨羽的麵,將自己的妻子就這麼殺害了,那麼他當初留著這兩個小兔崽子是為什麼呢?在剖開了楚鶴靖的儒雅人皮之下,和他同流合汙了多年的安德青已經接受了這個看起來人某狗樣的男人,在一張人皮之下,披著的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血腥的變態。
要是說人命,像他們這樣的身家,是不可能沒有摻過的,隻是,這種事情多多少少都會交給手下特地養的一批人來處理,想楚鶴靖這樣親自動手的,甚至可能是虐殺的行為,安德青至今是無法想明白這個男人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單單是在這個時候,很早之前,安德青就有一種想要和這個“盟友”撇清關係的想法了,這個“合夥人”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放任兩家的關係繼續這樣下去,那麼可能將來,自己的勢力就要被蠶食幹淨了。
可是,太不巧了,就在這個時候,楚墨嚴向安塵欣提出了要聯姻的打算。他從前也沒看出欣欣這個丫頭有多喜歡楚墨嚴,但是,自從這件事情冒了一個苗頭之後,安塵欣就像是徹底深陷了下去一般。